果然,呼延鳴在呼延勞吉府中安插了探子。
他假裝費力地爬近那人,輕聲說:「只要二王子能夠幫我離開這裡,我原說服我家主子將手中的十萬石糧草作為誠意送給二王子。」
......
「將大魏的軍隊引來一定是什麼好事嗎?別忘了西夏和大魏的應天帝!我們如今最缺的是什麼?是糧草啊!要不是之前出兵前呼延勞吉拍著胸脯保證會解決糧草問題,我匈奴的勇士會輸給段家嗎?!」
呼延鳴面對著一眾匈奴有權勢之人慷慨激昂說完這番話,又道:「六王叔,侄兒知曉咱們兄弟當中你一直最為喜愛的就是三弟了。但是三弟如今已經成了段安康的階下之囚,單于的位置就是斷斷沒有可能的了,您老還不如...」
「還不如如何啊?二弟?」
隨著一聲詢問,呼延勞吉的身影也緩緩出現在了營帳內,似笑非笑地看向呼延鳴。
見他像吃了只蒼蠅一般,呆在原地。
他臉上顯得很滿意,隨即又掃視了一整圈,見與他對視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這才滿意地走到最上方坐了下來。
呼延鳴面色很是難看,今日他特意把宴請來了一些中立或者原本支持三弟的人,就是為了勸說他們儘快站到自己的陣營中來。
卻不想怎麼泄露了消息,將呼延勞吉引給引來了。
呼延鳴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大哥怎麼來了?」
呼延勞吉臉上帶著淺笑,但眼底透著一絲冷酷:「怎麼,我不能來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得仿佛刀光劍影即將交錯。
呼延鳴尚未回答,呼延勞吉突然開口:「今早我又去見了大魏的尚老將軍和英武伯,商議一起出擊墨連城的計劃。然而,大哥我費盡心思請來的援軍,似乎二弟對此並不看重。」
「難道二弟忘了那段被段家軍圍城的日子?」
呼延鳴瞳孔微縮,答道:「大哥是否聽說過中原的一句諺語,求神容易送神難?這四十萬大魏軍隊若像西夏當年一樣,只圖坐收漁利,待我們與段家軍同歸於盡後再對付我們匈奴勇士,那可如何是好?」
「總而言之,既然段家軍已退去,此時正是我匈奴休養生息之際,絕不可成為中原人手中的利刃!」
呼延勞吉聽罷呼延鳴的話,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目光陰冷地掃視著帳內的眾人,仿佛要將他們每個人的內心都透視一般。
「你們呢?也和二弟的想法一樣?」
眾人都未應聲,看來暫時都不想再起干戈了。
呼延鳴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呼延勞吉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愚蠢!難道你們不明白嗎?段安康那老賊已經在西北稱帝,對我們匈奴有著極深的仇恨!如果他在與大魏的爭鬥中獲勝,我們匈奴還能有一絲容身之地嗎?」
「再則,如今父漢昏迷不醒,室韋部和惡鞮部的人已然有了異心,若此時不整兵出擊,待他們將自己部落的人帶走,我匈奴就要恢復成三十年前一盤散沙的模樣了!」呼延勞吉聲音帶著濃厚的怒意。
呼延鳴也不甘示弱道:「大哥這話未免太過偏頗了,你怎麼知道室韋和惡鞮兩部一定願意出兵,也許他們也希望的是休養生息,讓大魏和段家軍斗個你死我活呢!」
呼延勞吉怒氣衝天地說道:「以他們對段家軍的仇恨,或許還有七分可能出兵;但若是我們偏安一隅,你信不信,大魏的四十萬大軍前腳走,他們後腳就要來辭行,回自己部落了!」
二人各執己見,一時誰也說服不了誰。
第469章 不告而別
最後還是匈奴的六王爺出言道:「大王子,如今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糧草支持出兵,按照我的看法,我們應該等待大魏軍隊離開後,讓所有人收拾行裝,這個地方已經被人探知透了,我們應該遷徙至其他地方!」
眾人默然無聲,他們開始認真考慮六王爺的建議。
畢竟現實的局勢和糧草的短缺擺在眼前。
回到自己的營帳後,呼延勞吉立即讓人將段駿澤帶來。
他目光冷漠地掃視著面前這個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男子,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和血跡。段駿澤的衣衫破爛,露出了一片瘀青和深紅的傷口,他的嘴角滲出血跡。
呼延勞吉不悅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從,然後冷聲說道:「讓你們好好伺候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就這樣伺候他嗎?!嗯?」
那名侍從嚇得立刻跪倒在地道:「是小人沒有把下面的人交代清楚。」
呼延勞吉臉色陰沉,他湊近段駿澤滿是傷痕的臉,似乎在判斷他的忠誠和堅持。雖然段駿澤的身體已經被嚴刑拷打得面目全非,但他的眼中仍然透著一股堅定和不屈的意志。
「你說,只要我當上匈奴單于,你的主子就會送十萬石糧食進城,這話可信?」呼延勞吉冷冷問道。
段駿澤費力地笑了笑,血淋淋的嘴角帶出一絲苦澀:「我的主子希望……也希望未來與單于建立長期的貿易關係,這只是一點誠意,當然是真心實意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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