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牧霖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你...看來這幾年過得不錯。」
沈慕淵猛點了兩下頭，突然臉上微紅起來，「等大戰結束後，我就要成婚了，到時候你能來吧！」
尚牧霖早知道他和邵振傑的女兒在一起了，說了兩聲恭喜，就讓人將他送了出去。
直到最後，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是啊！這些，他們如何能做得了主呢！
年少的友情儘管歷經風雨，但仍然深厚，這就足夠了。
翌日一早，段駿澤果然親自帶兵而來。
但在三里外等了良久，尚老將軍和英武伯既不整軍出來迎戰，也不出面投降。
等了半個時辰，段駿澤下令全軍前進，沈慕淵這時跳了出來，跪在段駿澤面前，「大皇子，既然敵軍並未整兵，要麼對方還在猶豫，但已經沒了一戰之意，要麼前方是敵軍設下的陷阱，無論是哪一種，還請大皇子稍後，由屬下帶人先去查看。」
段駿澤知曉他的意思，無外乎是想再去勸勸。
只給他多派了些兵，最後溫聲提醒道：「小心些。」
沈慕淵點點頭，翻身利落地上了馬，便朝敵軍奔去。
然而，一直到敵軍營前，都沒有人攔著沈慕淵，他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守營的？」
守營的兵丁已經熟悉了他這張臉，回道：「忠勇伯吩咐，今日段家軍那邊若是來人，不用攔。」
沈慕淵眼皮跳了跳，這是什麼命令？
那若來的不是我，是他們大秦的大軍呢？也不攔？
他略帶狐疑，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去，一路上感覺到兵丁們的士氣都不高，但昨日他們也是這樣，沈慕淵就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快到主營帳時，他聽到了一陣啜泣聲......
第474章 昭明帝跑了！
沈慕淵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段駿澤等得逐漸失去了耐心。
又等了半刻鐘後，他帶著大軍朝大魏的軍隊前來，可沒走一會就看到了一眾身穿孝服之人正朝他們走來。
段駿澤打馬上前，認出了為首二人其中之一，正是忠勇伯，尚老將軍的嫡長子。
那他戴孝的意思就是...
段駿澤睜大了眼睛...
忠勇伯和他身旁一人朝段駿澤跪下，「魏臣忠勇伯尚安，魏臣英武伯之子白磊，奉父命，率長遠軍、白將軍歸降大秦！」
......
沈慕淵走的那天晚上，尚老將軍和英武伯白殊華密談了近一個時辰。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等英武伯離開後，尚老將軍將忠勇伯叫來了，追憶了一些當年的往事，最後給他交代了些細碎的小事。
忠勇伯還以為尚老將軍這是接連受到打擊，這才像一個普通老人一般絮叨起來。
卻不想今日一早起來，卻只看到尚老將軍已經涼透了的屍體以及他手中的一封信...
沈慕淵來的時候，尚家的子孫都跪在尚老將軍身前。
忠勇伯的長子見了沈慕淵氣急敗壞地撲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祖父！他現在死了，你高興了！你高興了！」
忠勇伯厲聲喝止了他的舉動，隨後自己顫抖著站起身，對著沈慕淵說：「父親他同意歸降，只要段駿澤答應，善待這四十萬大魏將士們，我們...投降！」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那些封信，遞給了沈慕淵。他繼續道：「父親說他為大魏南征北戰了一輩子，即使先皇和聖上對不起天下人，但從未對不起我們尚家，但他不能為一己私慾而帶著二十萬長元軍一起死！」
忠勇伯的聲音帶著哽咽：「父親說他生在大魏，長在大魏，最好的歸屬，就是為大魏而死，所以他去了。」
沈慕淵聞言，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悲痛和愧疚，「尚爺爺！」
昭明元年十一月十七，忠勇伯和英武伯之子白磊分別代表長元軍和白家軍對大秦大皇子段駿澤投降。
自此，大秦正式拿下了整個北方。
京中的昭明帝得知這個消息後大喜，連忙下了旨，召段駿澤回京，同時被找回來的還有沈文貞一家。
廢話，沈樂菱那丫頭不回來，他家那小子會捨得回京？？
旨意下的第三天，謝濤抱著一摞摺子進宮的時候，才知道昨天晚上，聖上已經偷偷帶兵去閩州追偽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