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將士們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興奮和讚嘆交織在一起。
陽光照射下,汗水從兩名對手的額頭滴落。
陸繼宗趁那精瘦男子擦汗的間隙,連忙看去。
「好了,大夥再多練練,下次贏了本總兵,再獎你們每人一個雞腿!」
陸總兵說完徑直走到陸繼宗身前,陸繼宗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他面色一沉,隨即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見見吧。」
總兵府
夏樂生面無表情地坐在總兵府的前廳中,他沉靜而冷漠地坐著,身後一左一右地站著小英子和易容後的陳立峰,
只是相比於陳立峰的面無表情,小英子面上頗有些不安。
小英子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安,與陳立峰相比,他顯得更加緊張。她萬萬沒有想到,一來到閩州,夏樂生就直奔總兵府而去。他擔心陸總兵可能會對主子心術不正,甚至將他抓住交給反賊段安康。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端坐在夏樂生面前的主子。
自從段安康稱帝之後,小英子原以為主子會生氣、憤怒,甚至大罵段世子一番。
但他錯了,主子只是一個人靜坐在書房裡整個下午,第二天又恢復了平靜,繼續帶著夫人四處遊玩。
然而,小英子知道,主子心裡肯定也難受。
「哎呀呀,裕親王駕到,恕在下有失遠迎。」陸總兵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進眾人耳朵里。
小英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一大半。
夏樂生起身,拱手行禮道:「樂生如今只是一個平頭百姓,陸總兵叫晚輩樂生即可。」
陸總兵並未多言,他爽朗地笑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寒暄幾句後,夏樂生主動提及了他前來的目的。
「不知陸總兵是否收到了偽帝元朔的信,他是否要朝閩州而來?」夏樂生的直接問話讓陸總兵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並未回答。
稱呼偽帝,彰顯了夏樂生的立場。
而陸總兵沒有反駁這個稱呼,也表明了他的立場。
夏樂生見狀又道:「陸總兵可是已經投靠段安康了?」
陸總兵搖搖頭,「老夫只想管好如今閩州這一畝三分地,讓沿海百姓不受倭寇之苦罷了。」
夏樂生聽後,良久無言。他們夏氏一族為何如此不得民心,眾叛親離。
從江南南下以來,除了不少書生稱呼段安康為反賊稱帝,名不正言不順,還有一些世家害怕自己的榮華富貴會被截斷,而普通百姓聽聞京城中段安康允許民告官的舉措,無不拍手稱快。
如今,這位多年駐守閩州的水師總兵也不願意為夏氏出頭。
夏樂生深呼吸一口氣,掃除了內心的不愉快。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若是那偽帝再聯繫您,還請陸總兵與他虛以為蛇一番,我想見見他,不知陸總兵是否能給我這個機會?」
陸總兵見到玉佩,微微眯起雙眼,沉吟片刻後才說:「不知道您想做什麼?」
夏樂生看到陸總兵沒有拒絕,心中瞭然,他果然是打算捉住偽帝獻給段安康。
他嘆了口氣道:「不會擾亂陸總兵目的的,相反有了我的幫助,想來陸總兵更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他。而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他罷了。」
......
陸總兵並沒有讓夏樂生等太久,半個月後,他就見到了偽帝元朔。
他被陸總兵關在一個乾淨的宅院之中,陪在他身邊除了他的皇后丁清淺,就只有一個半身不遂的丁默生和一個太監。
夏樂生走近宅院時,聽到偽帝元朔正在院子裡怒罵著陸總兵,聲音高亢而憤怒。
「姓陸的!你這個賣國賊!你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背叛了皇家!你可知道你所做的是誅九族的大罪!」偽帝元朔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悔恨。
陸總兵絲毫不受影響面帶微笑,朝夏樂生聳聳肩道:「這幾日都是這樣,讓他發泄發泄也就罷了。」
二人踏步而進,只見丁清淺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無血色,雙眼無神,就仿佛一具行屍走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