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兩人的面,安王取出王府對牌來,親自交給亦安,並對韋女史與雲長史道,「往日母妃在時,府中諸事皆由母妃做主。如今王妃入府,本王便將府中事務交託給王妃,爾等不可怠慢。」直到這時,安王面上神色才和他的相貌貼合了些。
不過韋女史和雲長史都明白,這不過是表象而已。王爺實則性情很是溫和,若非以前府中有順惠王妃在,只怕早教那一位鬧得雞犬不寧了。
韋女史和雲長史恭聲應是,又對王妃行禮。有了安王這話,亦安算是正是接過王府大權。雖說玉亦安而言,安王交不交給她對牌,都不影響她在王府發號施令。
因為府里但凡是個明白人,都知道王爺管不了事。畢竟不能要求一個病人有多大作為,以往光是將息養病,就耗去王爺不少心力,再帶上順惠王妃。
即使如今安王看著好上不少,但韋女史幾人也不敢將希望完全寄托在王爺身上。萬一有個不好,那可不止丟了飯碗那麼簡單。搞不好,是要被治罪的。
如今安王開了口,韋女史更是有了主心骨。現在這位王妃可是在御前行走的女官,又是那樣高的出身,這滿府望去,能壓住那位的,可就只有這位了。
故而安王這樣吩咐下來,無論是韋女史還是雲長史,心內都安定下來。
亦安拿著對牌端詳片刻,心內暗道,不愧是王府,連對牌都做的這樣精緻。
安王給亦安的這副對牌,顯然是王府里等級最高的那副。不僅做成了填漆的樣式,還飾有龍鳳紋飾。
接過對牌後,亦安便將其交給綠瀾。
作為亦安的貼身大丫鬟,把對牌交給綠瀾保管,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反正在這府里,安王已經完全把權力交給亦安。便是沒有那塊牌子,亦安同樣能做到令行禁止。
再說聖人的御劍還在正堂掛著,只看這個,便沒有人敢在亦安眼皮子底下作妖。
韋女史對此也沒有意見,王妃身邊的女使,本就是跟隨王妃時間最長的人。這情分都是處出來的,她懂,也有這個耐心。
既都說了兩日後再理事,故而亦安和安王在府里略微轉了轉後,便安寢了。
一夜無事
戌時末,焦清派出去的人手已經答應清楚景王的行蹤。
「說是在郊外和一個遊方道人宴飲……」焦清一邊說,一邊覷著聖人的神色。聖人忌諱這些,滿朝就沒有一個不知道的。景王更是聖人親子,更該知道這個忌諱才是。
焦清知道得更多些,說是宴飲,其實就是廝混。景王還特意找了一班唱小戲的,把個方外清談硬是作成了紈絝取樂。
聖人的面色漸漸沉了下去,焦清以為聖人正要下旨申飭時,卻聽聖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荒唐。」與之前說安王那次不同,這一回聖人語氣里,更多的是無奈。
焦清便低下頭去,到底是親兒子呢……
縱然景王再如何,也不會像安惠王那樣,惹聖人生厭。只是礙於祖宗傳下來的舊例,不好拿安惠王如何。
不過景王身子確實是康健的,一點兒也不像生了病的樣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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