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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主上只是輕嘆了一聲,然後伸出手,將他攏在了懷裡。

義蛾生說:「下次,不要再給朕吃放了十年的花蜜了。」

雪螢驚喜地抬起頭:「那這次就算了嘛?」

「這次就算了。」義蛾生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固定住他的後頸,然後低頭親了下去,「朕也很喜歡這個味道,只要是吃在你嘴裡的,朕都喜歡。」

他的寶貝就在面前,向他獻上誘人的甜香,他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於是他又一次忘記白日裡剛立下的誓言,要和雪螢保持距離,只想像過去那樣,在每一個苦到極致的時刻,還能舔上一口屬於雪螢的香甜。

雪螢呆呆地立著,呆呆地讓人親吻著。他並不能夠完全理解主上這番舉動的意義,卻知道溫順乖巧地站著,無條件地接受主上對他做的任何事情。

嘴邊那點花蜜很快叫義蛾生吃了個乾淨,他卷著雪螢的舌頭親,往他舌根深處侵犯,那樣霸道的親法親得雪螢幾乎快要窒息,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嗚嗚咽咽地求饒。可他的主上並不會在這種時候輕易放過他,反而將他困在身體與柜子之間,還要他抬起頭,敞開柔軟的口舌接納自己。

他讓眼淚糊了滿臉,世界開始變得斑駁不清,只剩下邊際模糊的色塊。在這種時候,身體的感知被無限放大,於是他很快感受到了,主上的手在撫摸著他,熟悉的溫暖讓他控制不住想要靠近,越近越好,哪怕要蜷縮在主上的掌心中。

義蛾生鬆了按著他後頸的手,終於肯抬頭放過他。但這也只是表象,他要雪螢環著自己,就好像前幾日那樣,雪螢剛醒來時憑著本能做出的動作,他那時覺得輕佻,現在卻覺得剛好。

雪螢叫他面對面抱了起來,猛地一驚,睜開濕漉漉的眼睛:「什麼……」

「雪螢兒,」義蛾生叫他,「你剛才不是說難受麼,想不想繼續?」

雪螢悶聲哼哼道:「想……」

義蛾生低聲笑了笑,伸手拂開他柔軟的鬢髮,在他光潔的臉側落下一吻:「那你乖,朕就讓你舒服。」

雪螢張開雙手,將他脖子摟緊了一些:「雪螢一直都乖。」

義蛾生將他抱著回房內,雪螢的體重還是那麼輕,輕到讓他有種抓不住的不安感。他將雪螢安放在床榻上,自己也坐下來,將他垂落在床邊的長髮撈到枕邊團著,捏住他的臉蛋輕聲問:「怎麼就躺上了,現在該做什麼?」

雪螢愣了愣。該做什麼……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嘟囔著道:「早知道剛才就該那樣……」

義蛾生忍不住笑了:「不害臊。」

雪螢跪坐在床榻上,摟著他的腰,將臉挨著他的玄衣:「反正只有主上在,才不害臊呢。」

義蛾生撈起他,從身後抱著他,嘴唇在他耳邊蹭蹭:「要朕幫你可以,但是不能只你一個人享受。」

雪螢扒著他的手臂,努力想回頭看看:「那要怎麼樣?」

義蛾生貼著他的顴骨親吻,聲音低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雪螢忽然就想了起來,主上想迷暈他的那夜不也是如此?可讓主上親密地抱在懷裡親吻,明明就是很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主上一定要將他迷暈呢?

雪螢苦思不得其解,但他很快便無暇分神想這些事情。他被親得舒服過了頭,蹬著腿又哭又鬧,泫然欲泣的叫聲中卻不是痛苦,而是要把他身體裡的全部甜意,都餵到主上的嘴裡去。

被親吻到幾近窒息時,他仰起頭喘息,拉長了雪白的脖頸,那道猙獰的舊傷也隨著他的動作徹底暴露出來,浸在細密的汗水中。在溫柔但又不容他反抗的對待中,嘗到了主上許諾要給他的甜頭。

義蛾生的眼神落到他那傷上,呼吸滯了一瞬。

他突然失了控,無法克制地露出牙鋒咬住那道傷,含在唇齒間啃噬。

他想起快樂的十年,又想起孤苦的十年,一瞬雲端又一瞬地獄,身體中催生出極端的愛欲與極端的痛苦,兩種情緒暴烈地拉扯著他,幾乎將他的理智撕碎,於是他越發瘋狂地咬住那道傷,想把它從雪螢的皮肉中扯出來,然後問他——

為什麼,要把刀刺進自己的脖子?

就算真的恨他,那就把第二刀也刺進他的身體,為什麼一定要傷害自己?

是想徹底擺脫他,是想忘掉他帶來的傷害麼?

義蛾生那顆早已堅硬的心,早已變成磐石的心,忽然痛到讓他無法呼吸。他變成了旱地中渴水的魚,困在自我責問的迷宮中,在沒有得到那個真相之前,忘卻過往的雪螢也沒法將他撈起。

可就在這個時候,哭到淚眼朦朧的雪螢側過頭,拱著身體湊了過來,含住他的嘴唇沒什麼力氣地親吻著,像是小貓舔主人。

「好舒服啊。」

雪螢帶著淺淡花蜜香氣的呼吸撲在他臉上,細密睫毛下掩著迷離的目光,問他:「主上,你舒服麼?」

於是那一瞬間之後,他那暴躁難安的心,忽然平靜了許多。他的心早已是烈火焚燒過後的荒蕪土地,現在被春風吹拂而過,雖然表面上仍是無邊無際的灰燼,但在灰燼之下,卻生出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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