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僻的茅廁旁,江熙勒死一名打手,穿上他的衣服混進人群中,先在酒里、水裡下了大量催眠藥,又爬上某座屋頂用盾牌搭了個掩體。然後老套路,走到哪武器就收到哪,最終免不了被發現,打了起來。
幸好催眠藥奏效及時放倒了數十人,武器也收走了大半。
江熙快速躥回掩體處,搭弓放箭,他早在箭頭上塗滿了劇毒,中一個必死一個,三兩下便除掉了三四十人。
打手嚷道:「是一個人?」
「看清楚了,是一個人!就是那個號稱要鏟奸除惡的黑市一枝花,焦香!」
「好一個潑婦!我的刀呢?」
……
圍聚的打手越來越多,向江熙投槍投石。江熙一步一退,同時在地上倒滿同是劇毒的刺釘。
打手將中毒身亡的同伴鋪在刺釘上,踏著他們的屍體進攻。寡不敵眾,江熙被逼到了岩壁前,退無可退,只爭取多放幾支箭,多殺幾個人。
側後方突然有石頭不斷砸來,擊退了好幾個逼近江熙的打手,江熙當即意識到有人在暗中相助。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那石頭既砸敵人,也砸掉了他手中的弓。
「草……」
豬隊友。
江熙來不及掏出新武器,一張鐵網便從天而降,牢牢鎖住了他,又有打手麻利地捅了他兩槍。
他被綁得跟個蠶蛹一樣押到大廳,同時被綁來的還有那隻花里胡哨的開屏孔雀——鬼自逍!他今天穿的是黑獅皮大氅,金面具,金手套,金腰帶,金皮靴,珠寶掛滿身上。
江熙看得寒毛直豎,整個人都麻了。「鬼爺怎會在這!來做什麼?」
鬼自逍陰陽怪氣:「來打架。我要是讓你帶上我,你肯定會說,老神仙不讓呢!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偷偷跟來。」
這哪是來打架的,這分明是來散財的。江熙真想一頭創死在地上:「鬼爺!誰打架穿這麼隆重的!」
鬼自逍:「這是戰術,這麼穿看起來猛!」
鬼自逍的每一句話都在顛覆他的認知下限,一時間他不知從哪裡把鬼自逍罵醒好,張口結舌,最後憋出一句:「鬼爺你剛才砸到我了。」
鬼自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打架。」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見到鬼自逍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了,太像蕭遣了。蕭遣至少還有丁點武力,鬼自逍是半點都沒有。離譜!
兩人被緊緊綁在一個柱子上,背對著背,互相看不見。那頭惡人正在清點死亡人數。
江熙:「鬼爺只一人前來?」
鬼自逍:「對呀。就得是我一個人才顯得厲害呢!」
厲害你個棒槌!江熙叫苦:「鬼爺來前何不評估一下否能全身而退。」
鬼自逍:「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