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祖宗,怎還把腿折了,要不要緊,能不能好?」步獎焦急地詢問,額上的皺紋更深了。
太醫答說:「已問過殿下,不痛,除了沒有知覺一切如常。只是這雙腿確確實實是……是斷了。太醫院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事。」
步獎拍著腦袋:「這可如何是好。昨晚上伺候殿下的是誰,沒輕沒重,學到哪裡去了!」
蕭遣呵斥道:「凶他們做什麼,我原說過我骨頭脆,不宜同房,是你們硬塞給我的,現在你們稱心如意了!」
步獎為難道:「殿下喲,不喜歡不要逼自己做嘛。」
蕭遣:「是我逼自己的嗎!」
肖祿當即牽步獎到外殿去,小聲說道:「公公,這並非殿下逼自己,那一壺酒喝下去是人畜不分、理智全無,殿下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個失了身子,如遭五雷轟頂,見到什麼就砸什麼,後來又叫來更多的美人喝更多的酒,折騰到了卯時才消停。」
步獎責怪道:「你是楚王身邊的老人了,怎麼不攔著點。太后怪罪下來,世文園裡當值的人一個別想好。」
肖祿滿面愁容:「小人勸了幾次都被轟出來,殿下的性格您是清楚的。太后要罰,小人認了,只期盼太后收回成命,殿下實在消受不來。」
兩人偷聽到,白檀疑惑地看著江熙:是這樣的嗎?
江熙心裡也嘀咕,蕭遣是什麼時候瘸的?如果是顛鸞倒鳳的時候,那一定有大病,為什麼要在顛鸞倒鳳的時候對他產生負面情緒而致分值跌超?
他調出系統查看分值增減記錄,五百點爽度負值扣除是在亥時一刻,奇異的是,在折腿之前有幾次爽度大增。
天煞的,不敢細思。
那頭蕭遣一邊哽咽一邊大聲道:「步公公,本王今晚還要侍寢!」
江熙寒毛都豎了起來,不敢想這是能從蕭遣口中說出來的話。
不過以作踐自己的方式逼退太后倒是蕭遣慣用的套路,跟他小時候鬧上吊如出一轍。
這一招對太后百試百靈,但蕭郁不吃這一套,這樣抗旨是無效的。所以現在更不能修復蕭遣的雙腿了,否則上面的人不當回事,幾天後蕭遣還是要「侍寢」。
索性讓事情發酵一段時間。
步獎走回床邊道:「殿下還是先養好身子,休息一段時間吧。」
蕭遣:「給本王拿十壇酒來,我要喝十壇!把他們叫來!現在馬上!」
步獎急到跺腳:「這這這!」
肖祿貼近步獎耳朵小聲道:「您看您看您看,殿下瘋了!煩請公公回稟陛下和太后,在這件事上放手吧,逼緊了楚王什麼荒唐事都做得出來。今天磕壞了雙腿,明天恐怕就要搞出人命了。」
步獎:「我的祖宗,趕緊合上眼睛睡一會兒吧,不喝酒了不喝酒了!奴才這就回去稟太后,再不賜酒了。」
兩人好說歹說,蕭遣才消停下來,道:「我瘸了的事不許與太后提,以免她擔心出病來。」這是蕭遣今天說的唯一正常的話。
「是。」步獎隨即回宮復命。
白檀竊竊道:「奇怪!楚王性格沉穩內斂,不是這樣的呀。」
江熙司空見慣:「裝得深罷了。」
肖祿出到殿外下令道:「楚王病了,需要休養十天,概不見客,若無大事十日後再來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