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關心蕭遣不假,但他能做出十二分關切的模樣,道:「怎麼與奴才無關。奴才是王府的人,殿下的安康就是奴才心裡頭一等一的大事!」
蕭遣:「……」
江熙:「殿下,糖好吃嗎?」
蕭遣:「我扔了。」
江熙猛地抬頭,只見蕭遣連紙帶糖咬在嘴裡,他迅速伸手將糖人取回,撕掉上面薄薄的油紙。
蕭遣正要怒斥他擅自仰視,他疾手將剝好的糖人塞回蕭遣嘴裡,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俯首道:「奴才到外邊等候殿下。」
說完迅速地溜了出去。
蕭遣怨怨地吃著糖,仰頭靠在岸邊,無奈地搭手在額上。
「要死要死要死!」
江熙連忙折了回來,左右探看,唯一的遮擋物——屏風,還是不遮腳脖子的款式,眼見無處可藏,他當機立斷跳進了水池躲在蕭遣身後,只露出個腦袋在水面。
近距離一看,才發現蕭遣身上還遍布鴿蛋大小的圓形痘印,似得了痘疹留下的。
蕭遣未來得及反應,又見一人沒禮貌地闖進來。
「好哇楚王,如今朕都請不了你了是吧!」
蕭郁一襲便衣大步流星走來,兩名太監端來一把太師椅放在他身後便退出去。
蕭郁坐下,俯視蕭遣,情緒相當不悅:「你什麼意思,四封手諭都召不了你進宮了嗎。」
蕭遣從容地撐開浴巾披在背上,敞開雙臂搭在岸上,擋住身後的人。
江熙登時被擠在了兩面壁和蕭遣的背中間,不敢動彈。
蕭遣:「臣不知陛下大駕,有失遠迎……」
蕭郁:「少說客套話。」
蕭遣:「臣抱病在身,進不得宮。」
蕭郁信他個鬼:「你那些鬼把戲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朕。惹急了朕,朕照樣可以反悔,你別太得寸進尺!」
看來蕭遣騙過蕭郁很多次,這次來真的都不信了。
蕭遣:「陛下要臣如何。」
蕭郁:「你登門向吉昊道歉,先緩住景州和順州的百姓再謀他法。」
蕭遣:「我已經道過謙了,兩次。」
蕭郁:「拜託你道歉拿出點誠意,一張死人臉誰能接受。本來我可以暗中做掉吉昊,你倒好,當朝點出來。這下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是個人都會聯想到朕頭上。這破攤子是你搞出來的,必須由你收拾。」
蕭遣推託:「真瘸了,動不了。」
江熙就猜到蕭遣擺爛定有緣故,什麼腿瘸,什麼行歡,都是反制蕭郁和太后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