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遣:「不定。」
可蕭遣的壽命還拽在他手上,不興玩失蹤。江熙思考片刻後道:「我不待王府。」
蕭遣:「胡鬧。外面不安全。」
江熙:「殿下去哪我去哪。」他想蕭遣日理萬機,跟著總能幫上忙。
蕭遣:「我不答應。」
江熙:「殿下出行不得帶上四五個侍僕麼?我能幹活。」
蕭遣:「但你事多。」
「……」
不願意?無所謂,他會跟上去的。「好。」
蕭遣默默打點行李的模樣像極一個冷戰期要離家出走的小娘子。
江熙道:「殿下?」
蕭遣頭也不抬,道:「何事。」
「聞既……」江熙頓了頓,「是我殺的。」
玉墜便在那晚掉進了湖裡。
蕭遣定住。
江熙仔細觀察蕭遣,手心冒出了汗,等著蕭遣掐他脖子發狂地質問為什麼。
以前是他懦弱,及蕭遣心智未熟,他不知如何化解這個心結而選擇迴避。哪怕是現在,他也緊張不安。
他心裡明白,蕭遣對他從未有過惡意,若在一些事情上還不能與蕭遣坦誠,那真真成了蕭郁嘴裡的只會利用蕭遣的卑鄙小人。
「一求殿下不要生氣,二求殿下寬恕。」
許久,蕭遣道:「可惜。」
江熙:「殿下何出此言。」
蕭遣:「他欺負你時,我不知道。」
江熙不敢想蕭遣會是這樣的反應,道:「他沒欺負我。」
蕭遣:「那你為何殺他。」
江熙:「他欺負玉堂,不是好人。」
蕭遣等江熙細說,江熙等蕭遣發問,兩人忽然一齊沉默。
蕭遣:「沒有了?」
江熙:「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要從他認識玉堂第一天說起,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蕭遣嘆了口氣,想了又想,還是取出那本《帝宮雲雨》遞給江熙,道:「不妨事,一件事捋不清,可以捋另外的事。這是最近盛興的書籍,你且拿回去,在歡歡睡著的時候再看。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
撲面而來不好的氣息。江熙接過《帝宮雲雨》,正要翻開瞄兩眼。
蕭遣:「別當著我的面看。」
江熙狐疑道:「哦。」
無言,江熙告退。
蕭遣叫住他,問:「如果我不問你,你會主動坦白嗎?就像他們沒有揭發你,你是不是永遠不會說於飛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