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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他們是真的!」

「也沒有書上寫的那麼富有技巧嘛,生啃不是?」

「嘖嘖嘖嘖嘖……」

「殿下你負我!」

「唉唉唉!怎麼還暈倒了!」

「靠!又暈倒一個!」

三五個迷戀楚王的女子兩眼一白暈了過去,旁人七手八腳地攙扶。

李問失了智,衝上去就要連蕭遣一塊打,被趕來的王府侍從攔下。他瘋狂跳腳,大罵道:「你們都看到了,他們就是有姦情!楚王養癰畜疽,徇私枉法,爺爺他死不瞑目!」

精準戳中百姓痛點。

人群中又響起亡國的論調:「將軍故里,皇子奸佞白日淫喧,不尊不敬,亡國有日!」

百姓憤然,拿起雞蛋就要砸,又不敢砸。畢竟楚王除了這日了個狗一般的癖好,其它方面都還好,罪不至死,砸江熙吧,又怕誤傷,整一個手足無措。

一女子痛徹心扉喊道:「楚王你鬆口啊,回頭是岸!」

「光叫楚王沒用的,書上說了,這是中邪,要打斷江狗施法,快去端盆雞血來,要公雞,現殺的!」

風隨著人群高漲的情緒而盛了起來,「祝福」撒滿了天,化作雨,加入到這場熱鬧中,落在飄搖的火焰上,落在聳動的人群間,落在它所「祝福」的人身旁。

它大張旗鼓趕來慶賀,卻弄巧成拙,顯得格外諷刺和滑稽。只因它上面寫著的是「楚王與狗,天長地久」。

多麼「應景」。

蕭遣一手攬住江熙的腰,一手摁住江熙的後腦勺,用力十足,恨不得將人擁進自己的血肉。

江熙早沒了力氣,現在更沒了力氣,前者是「不支」,後者是「軟了」。開始他以為蕭遣是氣昏了頭,所以咬他,一時半會是低頭認罰的心態。就像蕭郁要懲戒人,只能湊上去挨,是不能躲的。

江熙挨著挨著卻發覺唇齒間一陣酥麻,隨之百般滋味湧上心來。

首先是被需要。對於一個大男人而言,被依戀、被需要就是最高的讚譽,蕭遣說過那麼多、做過那麼多,都不及這一「咬」來得簡明扼要、情通意達。

蕭遣就是需要他,雖不知為何需要,但這種捕捉到蕭遣小秘密的歡愉直衝顱頂,他心都飄了,揚起嘴角,開心地回應了一下。

然後是被在乎。拘於身份,礙於面子,蕭遣很少會坦誠地關心親人以外的人,很多時候他的責備實際上就是關心。雖然那次說開了,但平時相處還是會忸怩,這下總算是大大方方地公示——我就是「姑息養奸」!仿佛要跟全天下置氣。

可眼下蕭遣明顯是關心則亂……

一陣短暫的愉悅過後,就是腳趾扣穿地心的羞恥,這已不在知己表達情誼的行為範疇。雖然他們心裡乾乾淨淨,但在旁人眼裡,他們就是在搞書上寫的齷齪事!這跟赤I身I裸I體遊街示眾有什麼區別。

他自認平生醜事做盡,但這種丑令他無地自容!

同時更有一種不安和自惱。他不排斥這樣的事,他也想做這樣的事,可「咬」他的人是楚王,楚王何許人也?當今大齊第一功臣,萬千姑娘的心頭好!

褻瀆高嶺之花得罪人不說,他那情難自禁的短暫歡愉算不算是對鬼自逍的背叛?他嚇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即是蕭遣微微傾斜的臉頰,閉合的雙眼上睫毛密而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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