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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支舞蹈作罷,將領令舞姬坐到他身邊伺候。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她們一致的高挺鼻樑示意她們就是闕州土生土長的姑娘。

他餘光瞥見為他斟酒的舞姬,凍得發紫的手指輕輕在酒水裡點了點,而後顫抖地敬他:「大人吃酒。」

他握住舞姬的手腕,假做戲弄地貼近細嗅,便看清楚她藏在指甲里的藥粉。這個還未長成的女孩要毒殺他!

他控制著舞姬的手腕把酒潑到她身上,眾人驚訝地看向他。舞姬臉色頓時煞白,似要玉石俱焚,拔下頭上的朱釵,沒等下一個動作,他眼疾手快將舞姬推倒在堂中。

「什麼意思?」他看向東涼人。

將領:「怎麼了大舅哥,可是她們伺候得不好?」

門外的侍衛應聲進來將已經嚇壞了的舞姬帶出去,不料那名舞姬大聲痛罵:「江熙你賣國求榮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這一句聲討差點將他擊潰,他如陰溝里的臭蟲突然遭遇一道日光,無處躲藏。他裝作毫無波瀾,起身質問道:「我一片赤心效忠東涼,將軍又何必噁心我。」

將領:「這話從何說起?」

他:「一邊說要拯救闕州百姓於水火,一邊當我的面作踐闕州的女人,這不是噁心我是什麼?」

將領擺手笑道:「這是給大舅哥助興,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東涼人雖是坐著仰頭看他,卻顯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的姿態,像強盜得逞後倒打一耙,視他為卑賤的走狗,瘋狂炫耀自己的戰績,連施捨都帶著敷衍,還要勸他大度:「既然大舅哥介懷,我就讓她們回家去。」

「是呀,大舅哥敏感了。」

「放寬心,小肚雞腸難成大事呀!」

他冷笑:「敏感?將軍求我謀事時必知我不蠢,何故事成後把我當傻子。我以為奉上闕州可以在貴國贏得敬重,而將軍待我卻如同待一條狗。將軍這番安排不正是想表達我如這些舞姬一樣輕賤、任你們玩弄嗎?」

大家都在裝糊塗,他一明牌,便少了意趣。

東涼人對他的覺察能力頗為欣賞,道:「果然讀過些書,見識不同流俗。承諾給大舅哥潑天的富貴,我們可沒有食言吶!」

東涼給,是慷慨,不給,他也無可奈何。無國無家之輩原不擁有尊嚴,他尊重這個殘酷的道理,只是連他都被作踐,那些無家可歸的韶州百姓又何以聊生?無論他願不願意、承不承認,他已經成了這場劫難的幫凶。

「我累了,回房休息。」眼前是敵人的嘲弄,身後是大齊萬千子民的憎恨,他快喘不過氣來,轉身離去,還不忘冷瞥金作吾一眼。

如果金作吾夠聰明,就該知道他在說:你也跟我一樣。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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