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螢:「腰。」
蕭遣一邊給他揉腰,一邊道:「我叫冷安請大夫來看看,落下病根可不好。」
陸螢愣了一秒,意識到蕭遣有小眾癖好,負氣躲開:「殿下你真是個變態。」
蕭遣:「你也是。」
此後陸螢對蕭遣的態度變得格外冷漠,無論蕭遣怎麼低聲示好,都不理會,把蕭遣襯得像一個死乞白賴的痴漢。
幾次陸螢徹夜不歸,蕭遣找到他時,他都在跟陌生的男人翻雲覆雨,並故意擺弄出放蕩的姿態,一次還弄得遍體鱗傷地回來。
蕭遣總勸:「這樣不好。」
陸螢表示有理,而轉頭又去尋歡,更大大方方坦白:「我跟娼妓不一樣,我純粹是熱愛。」
蕭遣往陸螢碗裡夾菜,道:「身子是本錢,得注重保養,明天進了京城,你平日須把妝畫了,莫讓人瞧見你的真面目,以防有性命之憂,以及再不可鬼混了。」
陸螢飯也不吃,甩頭就走:「我不鬼混,你倆陪我玩吶?」
蕭遣起身去攔。
冷安埋頭默默吃飯,作為三人中的正常人,徹底變成了瞎子、啞巴,不看不語,不想成為他們遊戲中的一環。
入京後,陸螢就成了肖祿口中說的不男不女、披頭散髮、一身白衣、妖妖邪邪、走路輕飄的異族人。
情境來至中元節的午夜,蕭遣在池前祭奠,燒化的紙錢壘成小山,細看也不全是紙錢,還有書信。
陸螢無聲地飄到蕭遣身後,簡直就是鬼魂顯形,俯身在蕭遣頭頂幽幽地說道:「我——好——熱——」
蕭遣一抬頭,直接把陸螢的下巴給撞麻了。「熱就去沖涼。」
陸螢「啊」了一聲,捂著下巴嗔道:「你起身前為何不說一聲。」
「你不也一聲不吭地冒出來。」蕭遣道,「你要是不說話就好了。」
陸螢:「想把我當成他的鬼魂?」
蕭遣沒有回答,只問:「你手裡提著什麼。」
陸螢展示道:「一個梳妝檯,裡面有胭脂十盒,面油十瓶,眉筆十隻,假髮十頂……燒給他。」
蕭遣:「他一個爺們用這些做什麼。」
陸螢笑道:「你忘了,他是燒死的,你怎麼知道他在下面用不上?」
蕭遣見陸螢有坦白之意,往書房走去,道:「你終於不裝了。」
除了冷安,還能猜出他在祭奠誰的人只有陸螢,因為陸螢十分清楚自己是憑什麼留在了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