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決定反擊,讓蕭遣自證去:「殿下是不是把自己的想法扣到我頭上了?陛下說了,六年內不許我談情說愛,我就是有想法也不能夠,反倒是殿下上課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是不是心裡有誰誰誰了?」
蕭遣急道:「你你你……江熙!你胡說!你要氣死我!」
江熙叫苦:「總是被殿下冤枉,我也急呀!」他心裡冷笑,看蕭遣以後還敢不敢拿這來說事。
蕭遣怕江熙看出些什麼,刨根問底道:「你憑什麼以為我心不在焉就是心裡有誰!」
江熙:「《梁祝》里就這樣寫的,讀書不專心了,心害自己喜歡同窗了,還是個男人。有句戲詞寫得極有意思,我念給殿下聽聽?梁山伯問:『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祝英台答:『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里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梁山伯答:『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蕭遣聽罷,腦海里閃過那日的水下洛神,一下子就發燙了,驚慌得退後兩步,撇開臉去。
前程不想想釵裙,從此不敢看觀音……這不是明明白白點他?!
蕭遣心疑是不是讀書多了懂得就多,懂得多就眼睛毒!
江熙:「我要是喜歡她們中的誰,我便不敢正眼看她們。殿下看我,我光明正大看著她們,完全不虛!殿下你敢嗎?」
「我怎麼不敢!」蕭遣忙地趴在欄杆上,望向樓下,愣是不敢側首看身旁的人,鬢邊冒出細汗,咽了下喉,氣都不敢大呼。
江熙:「好,殿下分明了,我也分明了,以後殿下不可再冤枉我了。」
蕭遣突然衝下樓去,跑出了弘文館。
江熙一回頭,人影都沒了。
冷安方便回來,人也懵了:「太子人呢?」
江熙:「跑出去了,可能回東宮了。太子經常這樣神出鬼沒的嗎?」
冷安看起來並不友好,質問:「你跟太子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不能說的呀。」江熙想了想,「太子不會真的心裡有人了吧。」
「作死!」冷安撞開他的肩膀,趕回東宮去。
江熙攔住他:「你似乎對我有意見?」
冷安:「我嫌你吵。」
江熙:「殿下難道不更吵。」
冷安:「我的俸祿難道是你發的嗎。」
江熙吃癟。好像,沒毛病……
得,又又又提前下學,這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