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又興奮又好奇,身子往單閻身旁挪了挪,卻只能觸到那人的脊背,「睡了嗎?夫君?」
她拍了拍男人的上臂,見他不動彈,這才失落地轉了側。
她難得有這樣的心情跟他搭話,他倒好,不搭理人,一門心思地要歇息。
單閻長嘆了口氣,無奈地轉了側,伸手將再次遠離他的夫人往懷裡抱,「怎麼了?小嘴巴叭叭叭的,不搭理你還生氣了。」
直到她被男人抱在懷裡,她才知道,那人為何方才一直要維持那副假寐模樣。
她開始後悔得想逃,卻怎麼也掙不開那雙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任她如何似蚯蚓般蠕動,亦只能為自己掙來轉側的空間。
只是她剛轉側,男人胸口的起伏便更甚,身子更是滾燙得厲害,這般攬著她,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她又羞又惱,卻又害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今夜等著她的又是一陣無眠。
付媛只好鼓了鼓腮幫子,背對著男人,兩隻手合著壓在腦袋下。
單閻見她終於消停,才無奈地埋入她青絲里,身子與她貼得緊緊地,絲毫不知顧忌。
懷中的付媛一邊感受著那陣滾燙,一邊氣鼓鼓地擺弄摟在她腰間的大手。
她摸到男人的食指多了個繭子,壓上去硬硬的,想來形成已有段時日。指腹上傳來的感覺十分奇妙,她雖知道執筆多了手便會起繭子,可她卻從來沒有過。
大概是她想情節花費的時間比她動筆的時間要多的緣故,她的手上光潔如玉,碧玉般無暇。
或許是因為好奇,她又沒忍住摩挲了那繭子許久,直到男人攥緊她的手,輕輕咬了口她的耳垂,「別鬧。」
她悻悻然應了聲「哦」,只好乖順地閉上雙眸,由著男人身上的滾燙沾染她的身子,直到深夜才間歇。
次日,聽著外頭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付媛意猶未盡地抬了抬眸。她本該覺著那陣聲響惹人厭煩,卻不知為何今日心情舒暢許多。
她垂眸看著依舊環抱在她腰間的手,心裡安寧極了。
她回過身去抱身旁的男人,又將腦袋埋在他懷中,蹭了蹭。
男人沒有睜眼,只是習慣性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又接著睡去。
新婚夜後,她好像從未試過,甦醒時還能看到單閻睡在她身側。
原來他在身邊,是這樣令人安心。
她從男人的懷裡掙開,抬眸看著男人耷拉在臉上修長的睫毛,熱氣消卻的耳垂,也不自覺地笑了笑。
「以後都在這睡,在這陪我好嗎?」
直到這時,男人才怔了怔,緩緩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眸,又寵溺地笑著摟緊她。
「好。」
怎麼會不好呢?從前他不過是害怕驚擾了她的美夢,這才忍痛搬到書房去睡。
如今她既已不怕他,亦不躲他了,他又有甚麼可抱怨的呢?
「少爺,」屋外傳來丁維的呼喊聲,男人不禁蹙了蹙眉。
他操著低沉的嗓音應了句「知道了」,便不依不舍地支起身。
付媛錯愕地抬眸望他,扯著他散亂不堪露出大半截胸脯的中衣,不舍地央著他衣角:「不是說今日休沐嗎?」
他坐起身來,剛想攏上中衣,卻又看了眼皺巴巴的衣襟,哀嘆一聲,將中衣脫下,應道:「是休沐不錯。」
「那丁維喊你作甚麼?」她嘴裡嘟囔,卻還是下床從衣箱裡翻找出一件乾淨的中衣,替他穿上。
「休沐就不用處理公務了嗎?」他剛想打趣一聲,便見胸口下的束帶被勒得死死的。
「那算什麼休沐?」付媛嗔了句,又吸了吸鼻子,咬著牙將那團胡亂系成結的系帶解開。
單閻看著她柳眉蹙成八字,這才鬆了口,「好了,是為夫給夫人訂了首飾,想著今日應該是到了,才想著帶夫人出去走走的。」
付媛喜出望外,「真的?」轉瞬卻又覺著自己得意的神情過於放肆,斂了斂嘴角的笑意。
「為夫騙過夫人嗎?」他將袖袍整理利索,在腰間別上魚袋,這才回過頭來捻了捻付媛的下巴,親昵地挑逗。
誰料付媛卻點了點頭,囁嚅著:「之前你說你會在門口陪我,結果等我醒來你卻沒了蹤影。」
單閻哭笑不得:「那也算?為夫守在外頭一夜也沒見夫人來尋為夫,眼看著日上三竿,這才出門到轉運司去了。」
「怎麼不算?」她明知自己不在理,卻依舊得意地挑了挑眉,像是吃定了他定會低頭似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5_b/bjZ0s.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