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她家小妲袂現在就像是一隻護崽子的鵝媽媽, 一雙眼睛就沒有從自己身上下來過。
其次, 就是阿霧過來給自己送洗漱用水地時候, 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阿霧,你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什麼嗎?」項曉芽歪著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阿霧連忙搖起了頭:「沒有,我就是……」
她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到了床上那團已經風乾成深紅色的血跡上,欲言又止。
「項仙子, 昨晚您……」阿霧抱著僥倖的心理, 顫抖著問道:「可是來月事了?」
項曉芽順著她的眼神看著被子, 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
「這些血是南夜瑾留下的。」她是個誠實的仙人,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說謊的。
「啊?」阿霧的聲音明顯顫抖了兩下。
「昨晚我們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唔……交流?」項曉芽斟酌了一番用詞,最後選擇了比較無害的那種。
「這個過程中,他可能受了一點小傷, 但是我看他離開的時候狀態還不錯, 應該不致命吧?」
要是南夜瑾掛了的話, 今兒她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至少, 阿霧也不會試圖用『月事』來試探自己對南夜瑾的態度。
「不過我還是必須要提一句, 大半夜闖入女子的房中, 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希望他能夠吸取教訓,積極改正自己的思想和觀點。」
項曉芽又一本正經地說道:「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會像我一樣, 並不在意凡人的看法。」
阿霧看向項曉芽,這位仙人不僅面上帶著熟悉的溫和笑容, 就連眼神也依然清澈和純良。
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昨晚他們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王爺還來過這座院子。
要不是今天早上阿珈特地趕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說王爺下令不准任何人對項仙子有任何不敬後,他們才從孟管事的口中知道昨晚在院子裡發生的事情。
自己面前這位柔柔弱弱地仙子,在昨夜那又下雨又打雷的情況下,給他們王爺的心窩子上來了兩刀,差點就把任給送上了西天……
阿霧只覺得心情複雜至極,看著項曉芽柔和的微笑,下意識的感覺自己難免有些心驚膽戰了起來。
那可是雷雨天的王爺,至今為止,在阿霧的認知中,只有太子殿下能抑制住她家王爺的發病狀態。
但如今……雖然說是捅了兩刀,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抑制住了王爺的發病吧?
「唔……對了,我昨兒提出來的材料都送到了嗎?可以的話,我想下午就去地里開始殺蟲。」
項曉芽像是沒有注意到阿霧隱秘的懼怕,反而十分自然的問道:「這一場大雨下了這麼久,不知道田裡的情況如何了?」
阿霧抿了抿唇,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和往常差不離。
「項仙子放心,您要的材料今天早上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你們都處理好了?那正好,我昨兒就把方子寫出來放在了桌上,麻煩阿霧讓人按照方子的配比和順序,將殺蟲劑調配出來吧。」項曉芽一邊笑著一邊伸了個懶腰,態度和往日並無任何區別。
就像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事實上,項曉芽也的確沒有放在心上。
倒不是她心大,純粹就是在末世出來的人,別的見識或許不夠多,但是變態和瘋子的種類那可是花樣百出。
南夜瑾這種瘋子,項曉芽就遇到過不止一次,雖然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但還算是了解他們思考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