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小伙子年紀不大,手段倒是玩得挺花兒的嘛。
項曉芽輕輕嗯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封崖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也不算吧?」南夜瑾倒是沒有瞞著項曉芽的意思,開口笑道:「他和王家的人合作,想要把您這位『仙人』送到王家去,我提前得知了他們的這個計劃,索性就將計就計,給他們創造了一個合適的機會……」
「你說的機會,就是拿我做誘餌好借刀殺人?」
項曉芽嗤笑一聲,她動了動自己有些發麻的腿,在南夜瑾投來的目光之中,拖長著音調,像是誇獎人一般地笑道:
「南夜瑾,你可真是個臭不要臉地狗東西啊。」
南夜瑾停下腳步,低頭看向項曉芽。
他的眼神很陰沉,可又帶著一絲詭異的愉快,美貌的青年嘴角勾了勾,張開口。
「汪。」
一聲輕輕地犬吠,自他那張漂亮的薄唇里傳來,震得項曉芽愣了一瞬。
南夜瑾見她滿臉失神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濃。
「汪。」他像是惡作劇一般,又輕輕地叫了一聲。
項曉芽選擇沉默。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輸了。
南夜瑾並沒有帶著項曉芽回到明悟寺,反而是朝著森林更深處走去。
看著他的路線,項曉芽困惑地問道:「不回去嗎?」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先送您下山休息。」南夜瑾笑道:「等他們處理完,咱們再回去也不遲。」
「不行,你還是送我回去明悟寺吧。」項曉芽扯了扯他垂在胸口的長髮,提醒道:「我這次忽然被封崖綁架,小妲袂估計要急瘋了。」
「而且,鶴公公還留在明悟寺呢,我不在,小妲袂未必會保護他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她得回去安排佛蓮開花的事情,這可是她準備好的神跡,能不能打響自己這個神農娘娘名聲的第一槍,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南夜瑾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他低下頭,眼神深沉猶如漆黑的深淵。
「項仙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
「什麼事?」表情這麼沉重,該不會是她家妲袂出事了吧?
項曉芽的心提了起來。
「馬非常的人今日進攻寺廟時,有人想要趁亂盜取其他香客的財物,結果……」南夜瑾沒有說對方的下場,但項曉芽也猜得到。
「只有這一個香客出事了嗎?」項曉芽問道。
「嗯,其餘人忙著救火,壓根沒發現你院子裡出的事情。」南夜瑾說道:「佛蓮開花的事情讓不少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若是現在回到寺里,免不得會冒出些不知所謂的人讓你為難。」
南夜瑾神色陰沉了兩份,似是想到了煩心事,情緒有些微妙的激動。
「那些人可不會管您是否已經仙體被毀,只怕是說不出什麼好話,到時候您免不了聽著傷心,要我說,咱們還先下山,將這事交給孟多金他們處理的了。」
「其他人沒有出事就好,這一人……唉,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項曉芽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僧人們廢了這麼多功夫,硬是燒了自家主持的一座院子才把所有人用一個合理不會被懷疑的藉口聚集起來保護,結果有人卻在佛門重地動了歪心思,因而誤送了小命……
仔細想想,還真有點種惡因得惡果的味兒。
南夜瑾卻不這麼想,他皺了皺眉,再次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