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家王爺那邊柳家也沒有少下功夫,我記得前些年在上京的時候,王爺有一天出門就偶遇了七個不同風格的女子,整整七個啊……那叫一個環肥燕瘦,各自精彩。」阿霧說起八卦來,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立刻眉飛色舞了起來。
「那什麼孤苦無依賣身葬父的可憐小白花,柔韌堅強男扮女裝做跑堂小二的不屈民間草,為民打抱不平地颯爽俠女,還有嬌俏可愛的迷路少女……哦,當然還有抄書供給白眼狼書生科舉被騙的悽慘才女,老大說那一天他才知道,這女子和女子之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區別。」
阿霧越說越激動,連研磨的動作都加快了不少。
「我平日主要潛伏的位置是各大世家舉辦的宴會上,見到的多是什麼溫柔嫻淑或者善解人意之類的貴族千金,當然,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弱柳扶風的病美人,或者一些心高氣傲的才女,唉……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那個自稱和丫鬟失散了的迷糊小娘子最後的結果是啥?當年我還沒被分到王爺手下,只是聽說她是唯一一個拉了王爺袖子的人……」
「她死了。」妲袂忽然說道。
阿霧研磨的聲音一頓,震驚地看向旁邊坐著的搖光君。
妲袂慢條斯理地將石臼里的粉末裝進一旁的盒子裡,重新拿了一塊礦石繼續研磨,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搖光君,你是怎麼知道的?」阿霧忍不住地問道。
「我那是碰巧就在附近。」妲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本以為那女子是迷路想要幫助,正準備去幫她,結果她看到南夜瑾就直接沖了過去。」
「然後呢?」阿霧眨了眨眼。
「然後人就沒了啊。」妲袂奇怪的看了一眼阿霧,這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那拉袖子又是怎麼回事?」阿霧有些迷糊了。
「這個嘛……」妲袂回憶了一番,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去扯南夜瑾的袖子,還沒碰到手就先沒了……哦,那隻斷手應該是碰到了袖子,我記得它還在南夜瑾袖子上留了血跡來著。」
說完之後,她像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血腥,連忙看向項曉芽,一本正經的補充道:「娘娘,我不是故意不救人,只是南夜瑾動手太快,我沒來得及。」
項曉芽笑了笑,道:「這當然怪不得你。」
妲袂眼睛一亮,心裡頓時美滋滋的。
阿霧見話題貌似對自家王爺的形象有些不利,連忙補充道:
「說起來,也不能怪我家王爺一言不合就動手,上京刺殺他的人太多了,不僅平日裡的飲食茶水,就是尋常走在大街上,說不定人群里就冒出一個刺客……」
「那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妲袂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阿霧不敢和搖光君打嘴仗,便對著項曉芽解釋道:「上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我家王爺身邊是不然女子靠近的……」
「啊?」項曉芽有些驚訝地看著阿霧:「他這麼做,不會有人說他是斷袖嗎?」
阿霧一愣,下意識的說道:「不會啊,我家王爺如無必要也不讓男的靠近……」
「在上京的時候,有人給南夜瑾送過男寵。」妲袂的聲音再次又冒了出來,在阿霧的耳中,猶如惡魔低語。
「他把人宰了,和送男寵的人一起。」
「搖光君……這一次難道你也在?」阿霧嘴角扯了扯,有些尷尬地看著妲袂。
「我不在。」妲袂搖搖頭,正兒八經地說道:「這是鶴公公告訴我的。」
阿霧:???
「你怎麼和他聊起了這個?」項曉芽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