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倒是有幾分俊秀,項曉芽總覺得他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項仙子,你沒事吧?」那人面上帶著幾分狼狽,努力地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上來搭訕。
阿珈和阿霧幾乎是瞬間就起了警惕心。
「你是什麼人?」阿霧厲聲問道。
那人立刻拱手道:「在下是劉御史的侄子,我姓木。」
木?這倒是個很少見的姓氏。
項曉芽微微一笑,道:「多謝木公子關心,我很好。」
「可是我觀你剛剛似乎是驚了馬,真的沒傷到那兒嗎?」木公子殷切地問道。
項曉芽搖搖頭,溫和有禮地回答:「我沒死,這孩子很溫順,剛剛跑得也很穩當,並不曾驚嚇到。」
「原來如此。」木公子鬆了口氣,有些羞赧地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
阿霧皺緊了眉,對項曉芽說道:「項仙子,您還要繼續騎馬嗎?」
「項仙子剛剛學會騎馬,還是多練習一下比較好。」木公子迫不及待地說道:「我騎術不錯,項仙子若是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我請教。」
「多謝你的好意。」項曉芽對著他禮貌的拒絕:「我家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給了阿霧和阿珈一個眼色,便騎馬朝著營地走去。
木公子見狀還要跟上,卻被兩人攔了下來。
他那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攔在自己前頭的兩人:「勞煩兩位給我讓一下位置好嗎?」
「我從未聽說劉刺史還有一個侄子,木公子若不介意,能否告知一下我們你的籍貫?」阿霧笑眯眯地問道。
「怎麼?你們想要調查我?」木公子嗤笑一聲,態度傲慢得很:「雍王已經自顧不暇了,你們這些狗腿子真以為攔得住我們?」
「還請木公子告知。」阿霧態度不變。
「切,狂什麼狂?」木公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已經只能看到丁點兒背影的項曉芽,冷哼一聲,調轉馬頭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阿霧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這人有問題。」她說:「劉御史只有一個重病在床的老母親,而他的妻子也沒有木姓的親戚。」
「劉御史是皇帝的人,莫非這個姓木的是皇帝派來監視項仙子的?」阿珈對這方面的了解不如阿霧,忍不住皺了眉。
「不清楚,但還是提醒王爺一下吧。」阿霧道。
項曉芽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馬場專門用來休息的地方,將馬交還了回去後,就看到南夜瑾面色不虞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怎麼了,這幅表情?」項曉芽挑起了眉頭:「有人欺負你了?」
「是啊。」南夜瑾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委屈巴巴地說道:「皇帝讓我回上京,可我不想走。」
南夜瑾的身後,劉御史表情多了幾分尷尬。
「雍王殿下,這是聖旨,您……」
「我知道。」南夜瑾的語氣瞬間變得冷硬,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轉頭看向項曉芽時又變得溫柔極了:「項仙子,我捨不得離開您。」
「想到見不到您,我就覺得難受極了……」
項曉芽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別鬧。」
劉御史約莫是沒想到雍王竟然會對他人這般撒嬌,整個人都有點被嚇到了似的,他緊張地看了一眼項曉芽,又很快低下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