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周圍人下意識的安靜了一下,隨後所有人眼裡迸發出興奮地光芒。
「他又說別人要害他了,果然是病了。」
「被害妄想症,可不就是妄想嘛,明明娘娘啥也沒做,不過是說了兩句真話而已,他竟然覺得娘娘在挑撥離間,看來病得不清啊。」
「可惜花大夫不擅腦疾,不然肯定能提早發現吧?」
「嗨,這病症我看就算發現了也沒用,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
……
老胡氣得火冒三丈,想要大罵,卻又擔心自己的『病情』在別人眼裡有一次加重。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讓自己這般做的大當家,想讓他說句話,卻發現大當家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
像是……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一樣?
老胡呼吸一窒,恨不得破口大罵。
他有個屁的病,他就是小肚雞腸了一點,心眼小了一點,記仇了一點,喜歡吹牛了一點,但這寨子裡誰不是這樣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變成腦疾了?
就在老胡急得不行之際,那道將他推入此等境界的聲音,又傳到了他的耳中。
「諸位,莫要刺激病人了。這病若是一個不好被刺激得深了,病人說不定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來。」
項曉芽聲音溫和,有些不贊成地看著周圍人,認真地說道:「患病之人需要大家的理解和配合,你們既然都在寨子裡生活,便是一家人。對待生病了的家人,大家要多些寬和才是。」
那些山匪聽了,心裡不怎麼當回事,畢竟他們這一行沒幾個好人,平日裡稱兄道弟,臨到頭捅刀子都是常有的事情。說什麼家不家人的,那不是嗎?
不過,仙人都開了口,大家也有些悻悻地閉上了嘴。
二當家有些頭疼地看了大當家的一眼,見他也神色古怪的看著老胡,腦袋愈發脹痛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大太陽都出來了,你們還要在這兒攔著娘娘到什麼時候後?」
大當家也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對所有人喊道:「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圍在這兒作甚。」
大家聽了,心中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乖乖的散了開去。
只是走之前,所有人還古里古怪的看著面色鐵青的老胡,沒有人願意和他走得太近,就像是深怕自己靠近一些在老胡眼裡就成了要害他的人一般。
老胡只能咬著牙,委屈又氣憤地扭頭走人了。
大當家神色有些難看,他這次的下馬威算是失敗了。
別說打壓這位仙人,就連自己寨子裡的弟兄們也被搞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能當山大王的人自然不是蠢貨,只是他看著項曉芽那副悲天憫人地神色,竟是有些摸不清她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哎呀,大當家的,時辰不早了,我先帶娘娘去休息一下,小彥的藥應該要熬好了,你還不回去盯著他,小心他又偷偷倒掉呀。」
二當家的見他一動不動,只能委婉的勸道。
大當家得了這個梯子,這才點了點頭。
「行,你帶她去吧。」
二當家給項曉芽安排的是一個獨立的屋子,它的位置處於山寨居民區的正中間,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山匪。
可以說項曉芽無論去哪兒,都有人盯著。
屋裡的布置很是樸素,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一個老舊的衣櫃,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這床上的被褥都是洗乾淨了的,娘娘您放心用。」
「這兒是喝的水,咱們寨子裡條件有限,也沒有什麼精貴的茶葉啥的,委屈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