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身後人那劇烈跳動的心髒。
瘋子就是瘋子,興奮的點總是這麼不對勁呢。
「您是不是想要我娶別的女人,然後藉此拋下我,再去找別的狗?」他的聲音明明都帶上了哭腔,可語氣卻是膨脹到極點就要爆發的愉悅:「您這麼快就厭煩了我嗎?您真是個大渣女。不過沒關係,我覺得你若是有了別的狗,我再和您一起的話……這種偷摸摸的感覺也很刺激,還是您更會玩。」
「玩什麼玩?」項曉芽一腳踩在了南夜瑾的腳趾上,順道碾了半圈:「鬆開,我要換衣服。」
「不。」南夜瑾抱著項曉芽腰部的手又收了兩分力道。
項曉芽給他帶來的疼痛讓他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又舔了舔發乾的唇瓣,繼續用曖昧的語氣貼著項曉芽的耳邊,緩緩說道:「您這般虐待我的心靈,我好痛苦……您都不安慰我一下的。」
「你若不要我,我會死的,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兒,被太陽曬得發爛發臭……嗚嗚嗚,好可憐呀。」
「你有這和我犯病的功夫,待會兒耕地的時候不准偷懶。」項曉芽也不掙扎了,她就拖著南夜瑾這個大累贅,走到了衣櫃邊上。
嘩啦一聲,木質衣櫃的拉門被推開,露出了裡面懸掛整齊的一套套早已搭配好的服裝。
從中選中了最適合下地的那一套後,項曉芽盤若無人的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緣湘郡主算是貴客,她自然要穿著華貴一些。這左一層右一層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下地之後就是累贅,項曉芽還打算今天帶著農學院的學生們開闢一塊全新的試驗田呢,自然得穿得方便些。
國師府的服飾為了彰顯仙人風範,日常基本走的都是輕靈飄逸風格,只有在十分正式的場合,才會換上色彩豐富又華麗的正裝。
扣子一粒粒的鬆開,露出了裡頭的打底衣物,南夜瑾是真想不到項仙子竟然真的當著自己的面脫衣服,當第一層外套從她的肩膀滑落在他的臂彎後,美貌的青年渾身一僵。
等第二層衣物再度落下,露出了項仙子蒼白得能看見青黑血管的脖頸肌膚後,南夜瑾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蹭的一下就跳開了。
他指著繼續脫衣服地項曉芽,手指抖了抖,然後閉上眼睛一路狼狽的躲進了浴室之中,還順手把門給倒鎖了。
項曉芽:該看得早就看完了,現在和她表現出這副清純的模樣……什麼毛病?
她動作利落的換好了舒適的衣服,走到了浴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我……我不在。」南夜瑾帶著羞怯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項曉芽頓了頓,繼續敲門。
門內安靜了一瞬,過了幾息的功夫,南夜瑾打開門,露出一張羞紅的面容,以及凌亂得遮不住胸口的衣著。
常年在衣物的遮蔽下不見陽光,所以白皙的胸口又因為練武的原因而很有料,隨著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著,伴隨著迴蕩在窄小浴室里的低沉喘息,以及那柔弱又無辜的面龐……這一刻的南夜瑾像極了一隻淋了雨而顫抖著煽動翅膀的蝴蝶,脆弱又美麗。
他靠在浴室之中,眼角微紅,眼中含著氤氳,氣息曖昧地呼喚道:「項仙子,我……」
「把衣服穿上,去農學院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項曉芽平靜地打斷了他的施法。
南夜瑾那羞怯又曖昧的表情立刻煙消雲散,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一邊整理被自己扯亂的衣服,一邊不滿地說道:「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能油鹽不進啊?」
按照正常情況,不應該色心大發,直接把自己撲倒在床上,然後醬醬又釀釀嗎?
「難道在你的心中,種地比我重要嗎?」他頓了頓,忽然問道。
項曉芽沒打算回答。
畢竟,這個問題的答案某種程度上來說,會顯得她挺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