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氛圍又小小的熱鬧了一下, 大家都在討論南夜煜為何會如此對季夕顏這個前王妃, 畢竟在她死的時候, 他那深情款款的模樣可是人盡皆知的, 如今卻變成了這般難看的模樣, 便是一般人家都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當然,這也只是一部分人的看法, 還有一些人覺得,健王可是當今最寵愛的兒子, 他身份不一般,壓根就不需要想常人那般為妻子守一個月之久。
總而言之,支持這兩個論點的人數量都不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還真分不出個勝負來。
讓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沒過兩日,柳貴妃竟然借著賞花的名義,將各府適齡未嫁的貴女們召入宮中。
明眼人都知道,這為貴妃娘娘是迫不及待的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新王妃呢。
果然,賞花會過後,二皇子頻頻的被人發現和各家貴女們來往,今日不是和閔家的小姐游湖,明日就是和孟家的小姐吃飯,過兩日,又帶著鎮國公家的嫡小姐賞花燈,整個人像個陀螺一樣在上京的女子之中忙得團團裝。
而如此行徑,那些向來喜歡將規矩放在嘴上以此來抨擊其餘人的世家們,卻無一人跳出來唱反調。
這種種反常的情況,只有一個原因。
南辰吐血了。
項曉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
「你爹怎麼忽然就毒發了?」
不應該啊,按照原本的計劃,南辰至少還有兩三年的壽命,這期間就算是毒發也只是會讓他意識不清而已,不可能造成吐血的狀態啊。
「柳貴妃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腦子一抽,趁著老瘋子犯病給他餵了點東西,結果毒上加毒了。」南夜瑾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如今還在宮中昏迷不醒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爹一般。
他依靠在長椅上,潔白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扒拉這一個橘子的外皮,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他這一口血還是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噴出來的,聽說那群臣子們當時嚇得面無人色,還暈了好幾個呵呵呵……」
項曉芽看了他一眼:「你沒去上朝?」
南夜瑾聳了聳肩:「他三年前就下旨不允許我參與朝政,平日裡除了讓我去勤政殿外跪著之外,我連皇宮都進不去。」
說完,他將手裡的橘子掰開,往嘴巴里塞了一瓣,覺得很甜後這才重新拔下一片遞到項曉芽的嘴邊。
「我呀,在上京不過是有名無權的王爺罷了,項仙子可是會嫌棄如此沒用的我?」
項曉芽在看了一眼南夜瑾帶來的各種奇珍異果,張嘴,連著南夜瑾的指尖一起咬進了口中。
她垂著眼,舌尖像是不經意間略過他的指腹,不出意外的聽到了雍王殿下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橘子的口感比東域上供的貢品味道還要好一些,請問有名無實的雍王爺,你花了多少功夫,才讓人從東域快馬加鞭送來的?」
南夜瑾愉悅的呼出一口氣,輕輕笑道:「東域和上京有十分發達的河運,其實並沒有花費太多精力,不過項仙子就是不一樣,只是吃了一口就猜出了這橘子的產地了。」
他笑著又撕下一瓣遞了過去:「說來,過兩日就是農事官的考核了吧?聽說陛下原本是打算讓您來監考的,不過聖旨還沒有下達就出了這件事,不知道還能不能照常進行。」
「聖旨的話,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拿到手了。」項曉芽一邊吃著橘子,態度很是隨意:「對了,明日開始我就要待在文鰩山上做監考,直到考核完畢才會下山。」
南夜瑾微愣,隨後聲音有些委屈:「那您為何不提前與我說?我還以為您過兩日就能放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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