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南夜煜心中微微抽痛,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攬入懷中,好生安撫。
這兩人的眉眼官司項曉芽看過就忘,她如今也算是半個『當事人』了,在廉貞到來之前,當然要搞清楚如今是和情況。
於是,她的目光從一眾人身上掃過,在太子那邊和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最終落在了跪著的那對母女身上。
「平鄉侯夫人,你可否告訴我,為何要帶著這位小姐跪在此處?」
平鄉侯府人之前在緣湘郡主的宴席上,就和項曉芽見過面,此刻聽聞仙人呼喚,只能抬起頭,朝她所在的位置望去。
她今日面上塗抹著厚厚的脂粉,可此刻早已被淚水浸濕,留下了一道難看的痕跡。
「回稟仙子,我的女兒十六年前被人惡意換走,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我本想帶撥亂返正,卻不想……」
侯夫人面色閃過一絲憤怒和絕望:「卻不想,這個鳩占鵲巢的傢伙,竟是死皮賴臉的求了福康縣主把她帶入宮宴來,還……還帶著其餘人欺辱我的親生女兒。」
「我沒有……」侯夫人身邊跪著的病美人聽到這話後,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搖著頭哀聲哭道:「母親,我沒有欺負姐姐,真的沒有……我是您親手帶大的,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母親。」
平鄉侯夫人眼神冰冷無比,聲音之中也夾雜著無窮無盡的寒意。
「正是因為你乃我親手養大,所以……我才知曉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她這話驚得那假小姐面色聚變,不敢置信道:「母親……您,您這是何意?」
「何意?」平鄉侯夫人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鳩占鵲巢搶了我親生女兒十六年的風光日子還不知足,在今日這麼大的場合,竟然還想著給讓我女兒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若非健王殿下及時趕到……現在,你竟然還有臉哭鬧?」
「你果然與你那親娘一般,骨子裡就是個壞種。」
這話著實是太重了,那假小姐瞪大了眼睛,面色煞白地看著平鄉侯府人。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身形搖晃了一番,嘴角緩緩滑出一絲血跡,在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福康縣主便在這時候站了起來,滿臉驚慌地喊道:「她暈過去了,快,快喊太醫!」
平鄉侯夫人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先要去看那假千金的狀態。
「怎麼會這樣?」
樂知意此刻也滿臉驚慌失措的從南夜煜的身後站了出來,眼中充滿了對假千金的擔憂。
「妹妹別怕,姐姐我學過急救,這就幫你!」
說著,她蓮步輕移,迅速的撲到了假千金的身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伸手就給了緊閉雙目的對方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脆響,讓原本有些混亂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假千金痛的驚呼了一聲,但很快又緊閉著雙目,硬是一動不動。
「妹妹,妹妹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睜眼了嗎?快醒醒啊?」
樂知意哭得梨花帶雨,手裡的動作,確實半點沒有留情。
無情的大逼兜那是一個接一個,原本假千金不過是嘴角有血跡,現在連鼻子都也跟著流血了。
可她不知為何,偏偏不敢睜眼,只能拼命掐著自己的大腿,這才忍了下來。
因為占據著地理優勢而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項曉芽:……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