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變成薛厄的模樣,就徹底不存在了?
薛啟興站立片刻,重新點亮蠟燭,躺回床上睡覺。
他睡前用被子蒙住頭,剛睡著手就自己伸出來將被子往下來,雙眼又暴露在燭光下,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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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薛厄被唇上的腫痛疼醒,昨天薛老夫人打得那一下毫不留情,導致嘴唇腫起時麻木比疼痛更甚,過了一晚麻勁兒退去,痛感便無可壓抑的冒了出來。
薛厄哼哼唧唧地在床上翻來覆去,聽聞動靜上前來服侍洗漱的丫鬟被他一頓吼,讓其快點給他拿消腫止痛的藥。
被薛厄在花名冊上畫圈的丫鬟僕役都已來院內上崗,但除了春華秋實一對龍鳳胎兄妹,其他人薛厄全憑長相,隨手胡點,可苦了拖著病體來給下人們安排崗位的喬管家。
即便薛家人並不是很看重下人長相,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長得貌美的總更容易在主子面前得臉。這些被選上的下人們,不是哪個小姐的近身丫鬟,就是哪個少爺的書童,文文弱弱的,哪裡能幹得了粗活。
可是院子內需要最多的就是干粗活的人。
下人們一個個也哭天搶地,吵著要走,不願在這個常年見不到的啟興少爺的院子裡服侍。
喬管家一個頭兩個大,他從薛老夫人那得的命令是這些下人都是啟興少爺精挑細選出來,哪裡敢通融分毫。
他聽著臥房內有動靜,連忙打發個還算乖巧的小丫鬟過去服侍,沒想到小丫鬟很快就哭著跑出來了。
薛厄疼醒,壓根沒有睡夠,疼痛加上起床氣,神色語氣中不自覺帶的壓迫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鬟能受得了的。
這個乖巧的小丫鬟一哭著跑出來,驚恐中不自覺的誇張渲染,其他下人們聽了更是炸開廟,紛紛嚷著不敢繼續留在院裡伺候。
春華秋實昨晚剛得到被選入薛啟興院子的消息,既高興又警惕,來得太巧太容易,反而讓人不放心。
兩人聯繫不上另兩個同伴更加不安,商量後決定儘量不動聲色的接近薛啟興,再靜觀其變。
可是此時春華秋實站在亂鬨鬨的院子裡,徹底傻眼了。
這讓他們怎麼靜觀其變???
根本靜不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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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厄躺在床上嘰里咕嚕的罵薛老夫人,薛啟興則在他腦子裡嘰里咕嚕的念佛經,想要抵消自己身體對母親不敬的罪過。
推門聲響起,秋實抱著藥箱進來,兩人同時一頓。
薛厄翻身從床上坐起身,「怎麼才來。」
「少爺恕罪。」秋實垂著頭快步來到床邊,打開藥箱後將瓶瓶罐罐往床上擺好,水汪汪的大眼睛才終於移向薛厄的臉,隨即兩頰漲紅,又羞怯的躲閃開,「請少爺仰頭。」
薛厄看完秋實的表演,挑了挑眉,乖乖的昂起下巴。
秋實將幾罐要搗勻後用指尖沾取,輕輕往薛厄紅腫的唇上塗抹。
藥膏滑膩,塗抹間秋實的指尖不免碰到薛厄的唇,而塗藥時秋實又必須看著,每塗一下,她的臉頰就更紅潤一份。
薛厄的臉色和秋實差不多,只是更多了點紫。
待到藥膏塗完,薛厄抬手揮了揮,又指向門,示意秋實可以走了。
秋實的臉已經紅的跟熟透的柿子一般,她顧不得收拾藥箱,含羞帶怯地邁著小碎步走到門旁,又戀戀不捨的回頭看。
只見薛厄單手撐著額頭坐在床邊,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身體正微微的顫抖著。
秋實壓抑住唇角得意的笑,推門出去。
幾乎在關門的瞬間,薛厄立刻衝到水盆旁乾嘔了兩下。
【薛兄!難道秋實下毒了?】薛啟興旁觀了全程,擔憂地問。
「沒有,只是想到昨天……」薛厄呲牙吸氣,「基因相同怎麼下得去口,真噁心。」
【什麼?】薛啟興不明所以。
薛厄擺擺手,懶得解釋,他到旁邊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一靠,「看不出來啊,薛啟興,你還是個香餑餑。」
這時外面忽然安靜下來,要知道下人們都在鬧騰,安靜反而更加異常。
果然很快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
「薛啟興,出來接旨。」
隨後喬管家推門進來,「啟興少爺,快點更衣,老夫人大夫人們都在外面等著呢。」
太監到府上宣讀聖旨,一般都在正廳,由府內上下更衣好去跪下接旨。
可這次太監來到府上,壓根不給任何準備的時間,直接來到薛啟興的院子,其他人也只能都呼啦啦的趕過來。
薛厄這個院子主人磨磨蹭蹭,反而最後一個出現。
他看見薛家一眾人都已經來齊跪好,下人們都跪到了院外,便走到薛家眾人面前跪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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