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厄心虛不已,怪不得當初他在薛厄睡覺的時候能控制身體,原來薛厄並不在。
所以如今身體被糟蹋成這樣……其實是他的錯。
正常人都需要休息,他卻在薛厄睡著後出來亂跑,怕薛厄提前醒來只掐著點回去睡覺,幾乎每天頂多只睡一兩個時辰,如此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
「什麼?你一直在我睡著後偷偷跑出來?」
薛厄忽地喊道,薛啟興這才意識到他在體內,所有的想法控制不好,都會像說話似的被薛厄聽到。
【我、我、你聽我解釋。】
薛厄往地上一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好啊,你解釋吧。」
薛啟興先還焦急愧疚,但一回想他當初第一次控制身體的原因,又覺得理直氣壯。
【當初也是你太過分,平白無故讓人打小安二十板子,那是我並不了解你,有防備之心,想趁著你睡著之後警告家裡人,不過後來我遇到了小安,也就忘了和別人說,再後來我們也熟悉了,唉,都是糊塗帳。】
「誰?」薛厄挑了挑一側的眉毛,「你新娶的那個媳婦兒?看不出來啊薛啟興,身體都沒了還知道給自己討媳婦,不過我什麼時候叫人打她了,長那麼漂亮,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你可能記混了,之前小安一直頂著她姐姐的名字生活,就是因為你聽了她的名字忽然發怒,她才和家人商量著改回本名葉安。】
「那個小希的丫鬟?」薛厄似笑非笑道:「編也編個靠譜的啊,當初那個叫小希的丫鬟就是你現在的媳婦,明明兩個根本……」
說著薛厄沉默下來,薛啟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受到身體的唇角狠狠向下撇。
「葉安,小希,葉希……呵。」
【葉希是她早夭姐姐的名字,之前她一直頂著,她已經改回來了!】
薛啟興強調道,生怕薛厄再做出之前那般嫌名字晦氣就隨意打人的舉動。
薛厄看了眼仍在一起跳舞的赫連祁與謝明芍,猛地抬手砸了砸自己的太陽穴,站起身用微微發紅的目光四處搜尋。
「終日打雁,竟叫雁啄了眼!」
薛啟興不知薛厄忽然發什麼瘋,只感覺極為不妙,但他去爭奪身體無異蜉蝣撼樹,只得不停地勸道。
【薛厄,無論這名字對你有什麼特殊,小安都是無辜的,今天是我們成婚的日子,求求你……】
「無辜?」薛厄知道後眼前立刻清明,很快找到了依靠在一個柱子旁垂頭無聊等待的葉安,「未必!」
他大步向葉安走了過去。
葉安是害怕薛厄的,在以為打她的是啟興少爺時,再痛也能咽進肚裡,用糖包裹住,可知曉啟興少爺身體內竟然還有另一個人,再加之對啟興少爺的關心,那些恐懼不僅重新冒了出來,甚至比之前更甚。
只要啟興少爺的身體被那個叫做薛厄的人占據,她就怕的躲遠遠的,不敢開口說話。
她早就看到那人用啟興少爺的身體與謝姑娘跳舞了,可她不敢過去,於是躲在這裡垂著頭,胡亂想著那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
想著想著,面前出現了一雙熟悉的靴子。
「啟興少爺……」
葉安臉上驚喜的笑容快速轉為驚恐。
「你、你是……」
薛厄捏住葉安的下巴,俯身端詳這張讓他覺得好看的臉。
「真丟人,你連樣子都沒換,我竟然沒認出,一直以來我都在想你,我的耳旁始終響著曾經在地下時,你在上面一下下挖掘的敲擊聲,一直響一直響,可我見到你竟然不認得,就像鏡子照多了,反而覺得這張臉陌生,每次看都不一樣,沒去在意。啊,是你,真的是你。」
薛厄確認後,手掌向下,轉而用力掐住了葉安纖細的脖頸。
葉安拼命掙扎,手腳並用的踢打薛厄,薛啟興也竭盡全力的努力控制著體,可二人絲毫未能影響薛厄的動作。
有人注意到這面的情形,發現白天剛拜堂的新郎竟然要掐死自己的新娘子,嚇得發出尖叫,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薛厄對什麼都不為所動,只盯著葉安因痛苦而猙獰的臉,手指持續用力。
「還不還手?這小丫頭快要被我掐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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