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
「好!」
薛厄絲毫沒有遲疑,用匕首痛快的在手腕上劃出長長的扣子,鮮血立即涌了出來。
榮繼玉心中最後一絲薛厄在嚇唬他的僥倖消失,虛弱的身體能清晰體現出生命力是如何一點點流失的細微變化。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但上次幾乎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一切就結束了。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怎麼說、我……】
即便如此,榮繼玉仍喃喃地重複。
薛厄不禁破口大罵。
「你有病吧,從我來的那天就偷偷摸摸的出來寫倒計時,寫了又不說怎麼回事,被我發現後就當悶葫蘆,就你會打啞謎是吧?就你寧死也不說是吧?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玩脫,想死就去死,反正我只是換個身子,你直接魂飛魄散吧。」
隨著傷口的凝固,手腕處血流的越來越慢。
可薛厄的臉色已經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紅的發紫。
這是心臟無法徵收劇烈跳動隨時猝死的徵召。
薛厄向後仰躺到床上,長呼一聲,語氣轉而放軟商量。
「真是怕了你了,榮繼玉,我割都割了,你居然還是什麼都不說,不知道倒計時盡頭是什麼,我以後都睡不了好覺了,要不你隨便說點別的,給我個台階下,讓我先去包紮吧,就說說今天我為什麼要掐死楊思,再等會這具身體就真死了。」
榮繼玉已經萌生死志,但他聽薛厄又退讓了,不免生出妥協的衝動。
原本他連楊思的事也不想說,但轉念一想,若能因為他說了,讓其他人不上那妖女的當,也是好事。
【好,我說,你先包紮……】
「好嘞!」
薛厄順坡下驢極快,不等榮繼玉說完,他就迅速跳下床,翻出藥箱開始熟練包紮手腕。
薛厄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到底有多無力,見薛厄卻能強撐著自由行動,不免有些羨慕。
若上輩子他也能如薛厄這般忍耐著身體不適走動,也不至於大半人生都荒廢在床上。
很快薛厄將手腕包紮好,然後將桌上的茶水壺乾果都攏到了面前,做足吃瓜聽眾的準備。
榮繼玉忍不住發笑。
這個人剛才還好要死要活的,轉眼就又能變成這樣,如此自由切換,真是灑脫。
既然薛厄準備好,榮繼玉很快收斂笑意,肅容道。
【楊思是個妖女。】
【上一世沖喜當天楊思跑了,我醒來已是多日後,自知時日無多,勸說母親和曾祖父不必在找楊思,伺候昏昏沉沉的日子越來越多。】
【期間楊思具體在哪我並不清楚,也是今天才知楊思躲在假山石中,我在聽到楊思的消息時,卻是四奶奶重疾去世,楊思出現在四爺爺的身邊。】
【哼,四奶奶身體想來很好,怎麼會突然得了重疾,定是那妖女害死的四奶奶。】
【之後楊思又蒙蔽四爺爺說我母親要害她,勸說四爺爺娶她,好把在我母親那的賣
身契要了去。】
【那是榮家上下都沒猜到四奶奶是被楊思所害,再加上四爺爺被楊思蠱惑的一意孤行,很快兩個人便成婚了。】
【若她能踏踏實實的和四爺爺過日子便罷,不知怎麼又對三爺爺家動了邪念。】
【楊思先是私底下到三奶奶那挑撥離間,幸好三爺爺發現得早,三爺爺當著全家的面撤掉楊思的麵皮,楊思竟然還有臉對著四爺爺哭訴是三爺爺強迫她不成所以污衊。】
【我們榮家被楊思一人鬧得雞犬不寧,她做的這些腌臢事都傳到了我的耳中,只可恨我生平與人打交道太少,那妖女後來誆騙我時我還是上了她的當!】
薛厄感覺榮繼玉說的這些還不如白日楊思自己說的經歷有趣,聽到這裡他立刻打起精神。
「哦?你上了什麼當?說出來讓我聽聽!」
可薛厄等了會,榮繼玉這個悶葫蘆竟然又不吭聲了。
顯然榮繼玉上的當就與倒計時有關。
薛厄憤憤地錘了來那個下桌子。
「好,你不說,我自己查!」
其實榮繼玉要是輕鬆說了,指不定薛厄聽了之後覺得無趣,拍拍屁丶股就離開這個世界。
**繼玉越是不說,就引得薛厄越是好奇,非要弄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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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回到她和翠紅共同居住的下房,推開門便聽到了另一張床上傳出的淺淺呼吸聲。
她抿了抿春,動作小心的爬上自己的床鋪躺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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