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卻裝作聽不見繼續往前走著,就當她今天暫時耳聾眼瞎,聽不見他也看不見他。
宋晚身後腳步聲變得緊張,又忽然停下,還有他忍痛發出及輕的一聲。
宋晚分不清他哪句是真話,明明說沒事,腿上的傷又兩個禮拜了還沒好。
她腳步停下,卻沒回頭:「你不要跟著我了。」
某人這下又當沒聽見,她沒走,他就跟過來。
宋晚握緊了書包帶子,人往書店的方向走,她不抬頭,也不看他,儘管路上她餘光能千萬次注意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知道秦淮一就在她身旁。
宋晚想走快點不和他一起,又怕他這個「傷兵」跟不上,還硬要跟。
她只能壓著步子,確保他跟著不費力。
宋晚重新回到書店,找到那兩本題付了錢出來。
悶熱的空氣里,水泥地都被鍍上一層暴烈的陽光,宋晚抱著書走下台階,一直跟在身後的啞巴開了口。
「宋晚,你不想讓我看見,我就看不見。」
第17章 願望
今天的事兒怎麼也怪不到秦淮一頭上,宋晚就是不想讓他看見。
不想讓他露出類似於「關心」或者「同情」的表情。
萬幸的是,他只是不聲不響地跟著。
二人到了學校門口,距離上學的時間還早,還剩一個多小時,天氣很熱,她想找個有屋頂的地方躲一躲。
宋晚站在校門口,沉默幾秒後抬頭看他:「今天好熱,吃冰激凌嗎,我請你。」
她沒有很多錢,口袋裡也只剩下二十塊。
宋晚是個不擅長說話的,這句「我請你」大概意思等同於「秦淮一,我沒怪你」。
這是整個中午,宋晚主動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秦淮一背光站著,嗓子裡含糊一聲:「好。」
這個時間的奶茶店人不多,宋晚和他拿著冰激凌去了角落。
他們面前是一整面透亮的落地窗,宋晚咬了口冰激凌,看著外面,忽然想起上午林漾漾說的話:「秦淮一,你會為了別人,放棄你想要的東西嗎。」
「不會。」秦淮一慢了一瞬,問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你會嗎。」
宋晚搖了搖頭:「我希望,我也不會。」
秦淮一不像是會為了誰去放棄什麼的人,直到宋晚上午聽完那段話,忽然又不那麼確定了。
她覺得永遠把「自己」當做人生的第一順位是件很酷的事情,但她做不到。
她總是下意識,以別人為先,以宋女士的願望為先。
那她的願望呢。
宋晚想了想,她似乎沒有願望。
她沒有喜歡的東西,沒有私下的愛好,就讓她在吃的裡面選一樣,她姑且能勉為其難地說出一個,葡萄味果凍。
宋晚吃下冰激凌的最後一口,把剩下的半張紙在手裡卷了又卷,餘光一晃,發現秦淮一透過玻璃,正盯著對面看。
「看什麼呢。」
秦淮一揚了揚下巴,瞧了眼校門口:「看見我爸了。」
宋晚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是汪校長和一個男人上了車,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秦淮一的爸爸。
「我好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爸爸。」秦淮一順口就問了,問完又覺得不太好,他看了眼宋晚,打算把這話再收回去。
「我爸媽離婚早,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宋晚對於這件事沒什麼感覺,「不過聽說人不太行,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宋晚對「父親」這個位置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張懷表里的舊照片。
照片裡看上去「父親」就二十出頭的年齡,是大眾審美里的標誌帥哥,也難怪幾句海誓山盟的誓言就騙到了宋女士的戶口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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