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競承本來就沒有深睡,只是閉目養神,在這種環境下完全無法安穩入睡,所以當戚星遠開始起身時他就感覺到了,但沒有出聲,想看看戚星遠想幹什麼,感覺到他的接近陸競承整個人瞬間開始緊張,肌肉緊繃。
竟然在他身側蹲了下來,感覺到戚星遠的注視陸競承耳朵都快燒起來了,好在這火金石會自動調節亮度,光線昏暗正好掩蓋了陸競承耳尖的紅。
隨後他聽到戚星遠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在他心裡久久不散,激起一片波瀾,震得他心裡一陣酥麻,直衝大腦,隨後就睜開了眼,正巧跟戚星遠對視上了。
陸競承聲音很低,怕吵醒熟睡的零七小隊:「怎麼了?不舒服嗎?」
戚星遠搖搖頭,問:「怎麼睡在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戚星遠的錯覺,總感覺陸競承語氣裡帶著點委屈,還有些撒嬌:「用不習慣那個帳篷。」
他說屁話,在戰爭緊張時期隨便躺在一個草叢上他都能睡著,更別說現在有這麼個配置完好的帳篷。
偏生戚星遠現在被他這語氣蠱惑了,完全沒有往深處想,只覺得陸競承是有潔癖用不習慣他人的東西,而他自己的帳篷卻被自己獨占了。
於是語氣溫和且帶著些心疼:「那怎麼不跟我說,過來一起睡。」
說著握住陸競承的手腕想把他拉起來,卻被陸競承反手握住了手腕。
陸競承昂高頭,看向已經起身的戚星遠,戚星遠從這個角度看去,陸競承現在這模樣就像只等待主人摸摸抱抱的大狗狗,想到了家裡的巧殼,想讓戚星遠帶它去遛彎是也是這麼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如果不答應它就撒潑打滾。
但眼前這隻大狗不可能跟巧殼一樣撒潑打滾,他只會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戚星遠,如果被拒絕了就會自己孤零零地縮在一個小角落,也不會再繼續要求,但是動作上無一不再求著主人答應。
陸競承握住戚星遠纖細的手腕,太瘦了,都能摸到突起的骨頭了,他昂著頭緊盯著戚星遠,問:「你不介意嗎?」
戚星遠:「什麼?」
這有什麼可介意的,他當初第一天住進陸競承家的時候兩人不是也睡同一張床?
可接下來陸競承的話讓戚星遠整個人燒了起來。
他說:「我喜歡你,我現在在追求你,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跟我同床共枕嗎?
陸競承盯著戚星遠的眼神很有侵略性,目光灼熱,等待戚星遠的答案,步步緊逼是不好,但對待戚星遠就只能用步步緊逼這個方法,不然他過幾天就會當作從未發生。
戚星遠耳尖罕見的紅了起來,怪事,當時他還調侃陸競承這小子的耳尖容易紅,現在輪到他了反而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純情的不單只有陸競承一個人。
「不介意。」
戚星遠聲音很小,小到陸競承差點沒聽清,還好他戴了遠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