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李香雲的講述,麗雲和牟敏才知道,先前聯繫的那個馬艷麗,就是白鳳林真正的女朋友。
白鳳林對外的說辭是馬艷麗和他已經一別兩寬了,實際上,就在他坑騙麗雲那段時間,也在同時欺騙馬艷麗,只因馬艷麗到江蘇給兒子操辦婚事,一去就是幾個月,人不在廣達,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馬艷麗回來以後就把白鳳林從自己的家裡踢了出去,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些事都是後來,聽他的牌友來按摩時當成風流韻事講,我才知道的。我還慶幸呢,你能決定和李發明一起走,肯定是已經看清他的真面目了。至於不接我的電話,也許就是在氣我介紹這麼不靠譜的人給你......我就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到那違法犯罪的事上去。可我現在也是真的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這下可就犯難了,馬艷麗顯然已經和白鳳林斷聯了,李香雲也不知道他後來的去向,該去哪裡找他呢?
此時,牟成功給牟敏打來電話,周建東快不行了。
搏鬥中的那一刀儘管沒有傷及周建東的要害,卻讓他在向前半跪下時,在小腿上扎進了一顆生鏽的釘子,也許是車庫修繕時留下的,也許是從某處掉落的。總之,不知道是那一刀,還是那顆小小的釘子,或者是二寶咬的那一口......已經快要了他的命。
從清晨六點多,他就開始高燒不退,到了後半夜,渾身發抖,嘴唇烏紫,人也說起了胡話,之後就迷迷糊糊地喊媽媽,喊到現在還沒停。牟成功知道這人恐怕快死了,這才趕緊通知女兒:「你要回來的話,得趕快,你要不想回來,爸就把他處理了。」
牟敏當然要回去,就算是要死,也得等她覺得痛快了才准死,她帶著麗雲,火速朝牟成功的住處趕去。
第六十七章直道 (3)
麗雲對李香雲依舊半信半疑,要是現在把她放走了,下次再來,恐怕人就溜了,她想了一會兒,讓牟敏稍等片刻,她親自押著李香雲一起上了車,一進車門就用她挎包里的手機充電線綁住了她的手,扯下她的絲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汽車搖搖晃晃近一個小時,等到臉上的絲巾被拿下,李香雲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非常破舊的地方,再一轉頭,差點沒把她嚇死,兩個男人坐在她面前,一個滿臉麻子,矮矮的,像個侏儒;一個又瘦又黑,嘴邊都是血。
他們都被綁著手腳,堵著嘴巴,李香雲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解開誤會那麼簡單,這是要命的事,她立刻叫喚起來,「麗雲啊,麗雲,我說的都是實話,麗雲,你知道的,我還有孩子呢,我不能死啊麗雲!」
麗雲沒有來,倒是來了個老頭,往她嘴上貼了兩層膠布,李香雲頓時就蔫了。
二寶和賴金福心裡的擔心也更甚,這趙麗雲看來真的是豁出去了,這人是越綁越多,都能湊一桌麻將了,她到底想怎麼樣?難道,她還真的打算把他們一個一個都弄死嗎?
正想著,聽到隔壁傳來周建東的聲音,似乎是在哀求,那聲音像羊兒被宰前的嚎叫,賴金福難以再忍受這近在咫尺的恐懼,嗚嗚地哭起來。
另一個屋裡的場景和賴金福想像中的截然不同,周建東之所以哀嚎,並非因為遭受虐待,他只是想在死前乞求麗雲和牟敏放了她的女兒。
他的外表看不出是將死之人,只是臉色較差罷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麗雲表現得非常平靜,她拉了一個塑料小板凳,坐在周建東的面前:「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也有孩子,也知道為孩子著想,為什麼還要害我們?難道我們就不是別人的孩子嗎?從你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刻起,就應該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善終的。」
周建東趴在光禿禿的木頭床板上,小腹的血還在以很緩慢的速度外滲,他抬了一下眼皮,又費勁地合上了,「放了我女兒。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培養成現在的樣子,你放了她......」
看周建東答非所問,麗雲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算他給了一個答案又如何?發生的事不會再重來,就像他不可能再活著回去。她拍拍牟敏的手,徑直走出了屋子。
牟敏就沒有她那麼平靜了,她扯著周建東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從床板上拎起來,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周建東猶如剛死沒多久的屍體,任由牟敏粗暴地對待,只有嘴裡依舊在氣若遊絲地哀求:「放了小夢......好不容易才......才養這麼好......不能白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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