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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無助。

迷茫。

自責。

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錄像中刺耳的雜音無處不在,讓兩個人無法掙脫。

每當兩個人回想起自己因為家族試煉虛擬的幻象而躲避著慈霧,甚至連她身體異常都沒有察覺到。

自責與愧疚就讓兩個人的心如刀割般地反覆疼痛著。

兩個人知道慈霧的身體留下了不可逆轉的損傷。

雙生子想要陪伴在慈霧的身邊。

不止是在慈家的內部,而是無論姐姐去什麼地方,他們都想要在她的身邊。

可現實就是,他們辦不到,因為慈家的子女不滿二十歲是不能外出的。

這是父親訂下的規矩,阻礙了他們陪伴在姐姐的身邊。

讓姐姐身體出問題的原因也是父親需要她研究的淨化藥劑。

「對不起,哥,我不知不覺就抱怨起來了。」

慈瑠握住了哥哥的手,似乎這樣浮躁的心就能穩定下來。

「沒事的,我之前也不是也總說喪氣的話。」

慈琉回握住妹妹,望向霧殿的方向說:「我們對於姐姐來說,還是有些沒用,可就算這樣,姐也一直縱容著我們。」

慈瑠垂眸,只是握著哥哥的手,什麼話也沒有說。

慈霧被送入醫療院時,兩個人沒有辦法見到她,只能守在門口,而不是她的身邊。

那種感覺就如同天塌了,每天都猶如身處在無光的黑暗之中。

兩個人就是這樣握著手,互相支撐著,等待著姐姐的甦醒。

當看到慈司可以進入姐姐的治療室時,兩個人真的非常嫉妒。

只是因為慈司被父親器重,所有擁有了更多的特權。

兩個人雖然很厭惡慈司,但在慈司從姐姐的醫療室出來之後,還是放低姿態去詢問了姐姐的情況。

慈司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沒死】。

他轉身就走了,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兩個人的憤怒和殺意。

或許察覺到了他也不在乎,畢竟慈司知道兩個人合力也無法殺了他。

那段時間的記憶都是有點模糊,只是等待著,等待著姐姐離開那間治療室。

兩個人再

一次見到姐姐,是她脫離治療儀器卻沒有醒來,躺在房間裡沉睡。

姐姐的臉龐依然那麼美麗,只蒼白到似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只有淺淺的呼吸在訴說著她還活著。

那一天,兩個人伸手觸碰上她的臉龐。

真冷啊,讓他們清晰回想起死去的母親的溫度。

姐姐對於兩個人明明是最溫暖的存在,甚至超越了熠熠發光的太陽。

慈瑠和慈琉永遠不會忘記,失去母親之後,姐姐輕輕撫摸著兩個人臉龐的手。

這樣蒼白而冰冷的姐姐真的讓兩個人非常的難過。

明明如此的難過,痛苦,可是卻連一滴眼淚都不能流。

因為在慈家,只有快要死的人才會流淚。

兩個人站在她的床邊,叫了很多聲姐姐。

他們期待著,祈禱著,祈求著,在自己的呼喚中姐姐會睜開眼睛。

只是沒有奇蹟發現。

或者說,那一天沒有發生奇蹟。

【沒死】

慈司說的話,突然浮現在兩個人的腦海中。

只是沒死就可以嗎?

姐姐只是活著,對於他們來說就足夠了嗎?

慈瑠覺得不可以,慈琉認為不足夠。

兩個人希望姐姐能健健康康的,有許多想要和姐姐一起做的事。

姐姐說外面跟慈家的領土不一樣。

只是姐姐沒有告訴他們外面是哪裡,外面有什麼。

他們想要和姐姐去外面。

沒有見過的風景,想和姐姐一起看。

沒有吃過的,想和姐姐一起吃。

沒有玩過的娛樂,想和姐姐一起玩。

只是沒死是不行的。

迫切的渴望如同嘗到鮮血的野獸,在兩個人的內心橫衝直撞。

慈瑠和慈琉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望什麼,只是在姐姐身邊,可以跟姐姐一起去外面那麼簡單嗎?

如果像慈司一樣得到父親的器重,擁有特權,可以如影隨形在姐姐身邊就會滿足嗎?

大概不會的。

他們在姐姐身邊這件事,為什麼需要父親給予特權才行。

明明姐姐一直都在給予他們寵愛與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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