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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保重!】
【等等,樓主多久沒回復了?不會真穿了吧?】
*
視野在晃動。
不停地,惱人地。
撐著他的這人應比他矮上不少,言息在惱人的晃動間思緒斷斷續續。他能感覺到對方幾乎用整個身子攙住他,雙臂因過於費勁而勒得他生疼。
——他能感覺到在此之前,自己的意識曾出現過大段空白。
行動間的風帶起身上濃烈的酒氣,他似乎是醉了酒。
「酒」這個名詞引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今晚八點的時候,自己應該還在學生們的謝師宴上。
——這一屆,他一共就帶過屈指可數的幾個學生,都很順利地論文通過然後拿到學位了。學生們聽說他就要就此辭去教職,便和往屆同門一起組了個局送他。
說實話,接到邀請的時候他還很驚訝。
畢竟,他並非那種與學生保持親近關係、打成一片的老師。
但他自認還是挺負責的。天體物理學這種非熱點、沒前途還枯燥的專業要想混出點成績是很難的,而參與他項目的學生拿到學位一般都很順利。
換句話說,其實他是那種某種意義上來說挺受歡迎的老師吧?
儘管他並不十分在意做過的事是否有意義,但離職前得知自己還是很受歡迎的這件事,難免讓他小小地喜悅了一把。
然後就是晚九點,追了很久的一篇文更新大結局了——這件事也讓他小小地開心了一下。
但這些事其實都不是很重要……
這一晚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他在惱人的晃動間小心粘拼記憶的碎片,頭腦昏昏漲漲的同時,一股子邪火不住往下身竄。
那種原始的衝動蠻橫而無理,像從骨頭縫裡竄起酥麻感,激起某種他並不喜歡的情/欲。
言息這才發現,自己的體溫也高得不正常,渾身炙熱得仿佛剛從開水裡滾了一趟上來,眼皮燙得他難以睜眼。
陌生肢體的接觸便顯得愈加清晰。
還有嗆人的香水味。
——他熟識的人當中,不應當有人會噴這種略顯騷/包的香水。
言息從亂成絮團的腦海里,忽然抽出一條清晰的線。
他一手忽抓住牆角,強行頓住腳步。那人不察,蹌得趔趄了下,磨磨蹭蹭費勁巴拉的前進路線也因此中斷。
言息感受到一道明顯驚詫,又微含懼怕的視線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