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明照衣神情不露端倪,可並不上揚的語調到底暴露了幾分心境,然後他也低低地笑出聲,「原來是會先玩膩的啊,這種遊戲。」
像是才明白過來這一點。
從這樣的試探中,或者早在這之前,言息已經明白,他對統老師開玩笑般說的「主角攻經此打擊一定會對反派痛恨到底」並非無的放矢。
愛與恨可以相互轉化。
某種意義上,如同等式一樣。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
沉重而淺薄的,昂貴而廉價的。
就算明照衣可以沒有底線地縱容他的「玩弄」,但當「玩弄」也有膩味的時候呢?
但是,對方臉上那暮薄一樣落寞的神情,還是讓言息不受控地滯住呼吸。
同樣,從這樣的試探中,或者早在這之前,他已經明白——這個計劃的優先級是最靠後的。
試探是對明照衣,也是對自己。這一點也確定了:如果可以,自己儘量不想使用明照衣主動給予的傷害他的權利。
因此,沒有安撫,也沒有繼續,言息只是裝作不懂一樣,天真地歪頭看向明照衣,「是的。但哥哥還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哦。」
又半真半假地添上一句,「我會不安。」
示弱是言息常用的手段。
「是嗎。」所以明照衣看起來只是淡淡應了一句。
等到言息為他解下那兩條鎖鏈後,明照衣才忽然問,「——是指哪種方面?」
眼瞼向上抬起,視線落在言息臉上。
「是指——哥哥如果拋下我離開,或者已經有了離開我的想法,這些都會讓我不安。」並不羞於承認那樣弱勢的想法,言息咬著唇故作無辜,「如果過於不安的話,我也不知道,會再對哥哥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哦。」
「真的?」輪到明照衣審視他。
「當然。」因為明照衣懷疑這件事,他甚至語氣委屈起來。
——假的。
甚至完全相反。再繼續和明照衣待下去,繼續處於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中,才會讓他更加不安。
「……那就再用鎖鏈把我鎖在這裡怎麼樣?」
明照衣面色不變,口吻像隨意而單純地提出一個建議。
「如果我離開的話。」
等等——
在說什麼?
面不改色地說出了什麼驚人的話啊。
那讓言息故作委屈的神色都有片刻停滯。
此時忽然想起來並聽了一句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