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做過許多次才如此熟練的動作。
乾渴。
無法抑制想做些什麼的衝動。
「小息……」
喉嚨里發出低啞的聲音。
「……嗯?」言息居然回應了他,迷迷糊糊地撩起眼皮,或許以為那是夢吧,或許還沒有清醒過來,僅僅輕哄般拍拍他的肩。
明照衣的臉卻忽然在視野里放大。
言息慢慢睜大了眼。
——一個珍惜的吻,落在言息眼皮上。
言息略顯無措,眼皮顫了顫便卡在那裡,手指無意識捏緊明照衣肩頭。
吻沒有停下,而是雨點般淅淅瀝瀝落在他額頭、眉心和鼻樑。仿佛借這些清淺的吻克制著什麼——但顯然片刻後在強烈的感情驅使下,失敗得徹底,並很快從克制轉為預告。
預告著,雨勢的由小轉大。
他單手輕柔而珍惜地捏住言息下巴,卻堪稱瘋狂地吮吸起柔軟的唇瓣,吻勢凶急。如同忽然而至的暴風雨,摧殘著色澤清麗的單薄花枝,叫顫抖的花瓣漸漸染上靡紅色彩。
「哥……」偶爾從舌尖泄露的一聲也被對方無情地吞噬,連呼吸都幾近被對方捲走,剛剛睡醒的言息神智尚未清明,主動權便幾乎全部喪盡……
而且,吻得太兇了,言息還沒有應對這樣的明照衣的經驗。他本人關於親吻的經驗其實不足得很,有限的一些也是跟明照衣實踐出來的。
所以——
完全是在,被動承受對方侵略的吻啊。
不過……
好像有學到了。
啊啊,所以,還可以這樣親親啊?就好像一寸一寸舔舐過對方靈魂一樣的親吻,學到了,下次一定自己試試!
——大約過了多久?言息不知道。
反正明照衣終於停了下來,退出些許,抬起那張因為克制而冷淡得刺人的臉,垂眼看著言息。
看著他被親得氤氳泛紅的眉眼,看著他眸子微微渙散,發出「哥哥,我喜歡」這樣黏膩得融化人的鼻音。
等等、
在說什麼?
冷淡抑制的表情瞬間破開了殼子,明照衣露出少年人那樣的、面對表白的呆怔表情,無措地開合著唇,「小息,你、你說什麼?」
這種時候,手也簡直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瞳仁縮為一點,那對寶石一樣美麗的眼睛回過神時閃爍著炫目的光彩。
「我在說喔,喜歡哥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