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止如此吧?」言息玩味道。
薩爾伊斯顯然怔了一怔,如果話里的意思沒有差錯,為什麼會連……那件事也知道?
「是你還沒進軍校以前的事吧?」
對方歪頭,像是在散漫地回想所得知的信息,搭在臉側的指尖撥了撥碎發。
「你的雌父好像是一隻雌奴?——被你的雄父賣到了新主人那,得了重病卻得不到醫治,你偷逃出去守在雄父參加的宴會會場外,希望那位下等貴族能大發慈悲、略施援手。可惜,被拒絕了,那之後好像是同樣參加宴會的拉斐爾幫助了你?」
枸杞泡花椒文里的白月光,怎麼能是只見過區區幾面、僅做過師生的白月光呢?
「……是這樣的。」薩爾伊斯不含個人情緒地承認道,「這條信息同樣是我不久前得知的。」
當時,他正調查這位新雌侍的出身和過去,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和自己有過這樣的往事。
聽見他不加隱瞞地承認,像是很愉快地,言息態度親昵朝他招了招手。薩爾伊斯沒有太長的停頓或遲疑,走過去熟練在雄主腳邊跪下。
可是,在薩爾伊斯琢磨不透他反常的態度時,對方反而顯得憐惜地撫摸上他的一邊臉頰。
「這裡,還疼嗎?」
纖長細白的指尖,沒有任何軍雌會留的繭的指尖,養尊處優的指尖,繾綣地輕撫過他高挺的鼻樑骨,緩慢挪移,修剪圓潤的指甲冰涼地擦過面頰。
薩爾伊斯難以抑制地戰慄起來。
哪怕責罰時被扇了臉,也是和冷冰冰的戒尺發生接觸,如今卻被親手一寸寸憐惜撫過——從那些被撫摸過的地方,到沒有被接觸的脖頸、到肩背,都泛起難以用定力控制的戰慄。
艱澀的反胃感過後,是因為這樣的戰慄湧上的警惕心。
「我以後都不罰你這裡了,好不好?」語調格外親昵地這麼說,言息就像在耐心和他打著商量一樣。
「……如果那是您所願的。」
指甲嵌進了掌心裡,薩爾伊斯這才平靜恭順地仰起頸來,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言息也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雪一樣消融,他輕聲說:「給雌蟲一點好就會感激涕零——這是雄父教給我的。現在看來倒是挺有道理的?拉斐爾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你明白嗎?我絕不允許有任何覬覦他的存在,任何玷污到他的可能。」
薩爾伊斯沒有說話,只有低垂的眼皮輕微顫了一下。
「你和他,只能同時存在一個。」末了,言息輕飄飄地下了結論,然後失去耐心般擺擺手,「好了,回你的軍部去吧。」
……
「怎麼樣,我演技天衣無縫、出神入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