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時頭也不回的丟了兩個字:「飽了。」
小相思撅撅小嘴:「爸爸是傷心飽了嗎?」
喬予伸手拈下小相思臉頰上黏著的一顆飯粒,也沒什麼心情了,「可能吧,待會兒我去看看他。」
書房裡。
薄寒時給陸之律發了條消息:【你兒子看見你哭嗎?】
陸狗:【不哭啊,看見我笑得跟花兒似的。】
薄狗:【薄雋行果然跟我不對付。】
陸狗:【是不是本身就愛哭,還是只對著你哭?】
薄狗:【只對我,對喬予和小相思笑得花枝招展。】
陸狗:【哈哈哈哈哈!我乾兒子幹得漂亮!】
「……」
薄寒時頭疼,伸手捏著眉骨。
更糟心的是,自從有了薄雋行,喬予動不動就為了那小混蛋,把他趕出主臥。
說是薄雋行看見他就哭鬧,根本沒法睡。
短短一個月里,他在客臥睡了大半月,快瘋了。
只要小混蛋在的地方,他就要騰空間,有好幾次,他想把薄雋行扔到單獨的嬰兒房去。
薄寒時重重吐出一口氣,把手機扔一邊,企圖用工作消化情緒。
耳邊莫名響起那道聲音:「薄寒時,等以後我們就算有了孩子,你也要把夫妻關係放在第一位。行嗎?」
呵。
他行啊,怎麼不行。
可說這話的人,是不是早就把這話拋之腦後了?
生什麼二胎,二胎就是來打亂夫妻生活的。
喬予現在眼裡還有他嗎?
……
深市直飛到帝都,也就兩小時不到。
南初下飛機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一邊走出機場去打車,一邊在微信上跟領導請明天的假。
軍區醫院距離機場打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南初一路忐忑的找到住院部,在導診台詢問一番後,便朝七樓的病房走。
她不清楚這會兒陸家其他人在不在,找到病房的時候,她猶豫了會兒,剛想敲門進去,裡面傳來一道女聲。
「你這晚上沒護工在這兒,自個兒一個人真的行嗎?」
陸之律的聲音一如往常懶散輕快:「行啊,怎麼不行,我這都插了尿管了,還用得著護工在這兒嗎?」
女人笑了聲,調侃他:「能讓你插尿管也是不容易。吃橙子嗎?我給你剝一個。」
陸之律也很不客氣,似乎跟對方特熟,「我不吃那橙子,酸了吧唧的,不知道誰買的。幫我削個蘋果吧。」
「你樣子還挺多。」
他們相處很自然,也很愉快,病房裡時不時傳來家常的聊天。
南初站在門外,透過那小小的透明窗,看了他們一眼。
女的,她眼熟,也見過,不過是在娛樂八卦里。
國際上知名的珠寶設計師,夏潯。
忽然想起來,陸之律曾去紐約陪她產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