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挺隨便。
看樣子,這死了的白月光,也沒那麼重要。
男人通常用懷念死了的白月光這個方式,來凸顯自己的深情,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一邊懷念白月光,一邊和其他女人談情說愛。
嗯,果然夠渣的。
她拿起那紅色發圈,隨手扎了個高馬尾,海風吹拂,刮過沒有遮擋的後頸,舒爽涼快,連下山的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她走在前面。
蕭衍看著她頭上的紅色發圈和一晃一晃的馬尾,唇角輕輕勾了下。
十五年過去了,葉小五也就是縮小版放大了,那性子半點沒變,還是那麼招人煩。
到了山下,環島的小商店一路都是。
她為了徹底打消蕭衍的多疑,捧著解暑的檸檬冰沙,在看紀念品。
挑了好幾樣。
明信片帶回南洋送給蘇娜的。
貝殼風鈴是送給小豆子的。
檸檬發卡是送給小桃子的。
畫著海邊風景的瓷器小盤子是給小麻子的。
……
就連老鷹都有禮物,一隻繪畫著檸檬圖案的酒杯。
她幾乎想到了所有人。
蕭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的呢?」
「你人都在這兒了,還用得著我帶紀念品給你?」
「怎麼用不著?」
葉小五手一揮,大方的要命:「衍哥全場隨便挑。」
蕭衍睨著她,要笑不笑,挺瘮人,「葉小五,你還能再沒誠意一點。」
「……」
某人發話:「你給我挑。」
她在小商店裡挑挑揀揀,一眼相中一個做舊的銀質小鈴鐺上,那鈴鐺串著一條黑繩,很適合男人戴在手腕上。
旁邊有介紹鈴鐺來源的小卡片,英文介紹。
牧羊男孩在丟失唯一的羊後,聽到鈴鐺的召喚,遇見聖人米歇爾並獲得鈴鐺保佑的故事。
二戰期間,這種鈴鐺很受士兵歡迎,當做幸運符佩戴的。
葉小五拿起一條,「就它了。」
替他繫到腕間,輕輕晃動間有清脆的鈴鐺聲,但不聒噪也不刺耳。
蕭衍垂眸看了眼,微微皺眉:「葉小五,我是你的狗?」
「什麼?」
他嫌棄:「狗才系鈴鐺。」
她糾正他:「人家寫了,這明明是幸運符。」
蕭衍好笑道:「現在賣東西都要編個背後故事。」
最好是煽情的、悲情的故事,這樣才有大把的人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