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麼了,衣裳還好嗎?」林書誠走過來,她定睛一看,卻見那道白色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就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夫君,你有沒有看見……」
她話一出,卻因瞥見衣裳上留下的兩個小字臉色一變,驚在原地。
「看見什麼?」林書誠邊問邊看去,特別是她手中的衣裳。
柳長月連忙把衣裳捏緊,折合在一起,那字便被擋住了。
「沒什麼,衣服髒了。夫君,你先回去歇著,我再洗一遍。」柳長月說著蹲下將地上那件衣裳也撿了起來。
「沒事,我等你……」
「夫君,你要讓我不安心嗎?」柳長月仿若打情罵俏一般推了林書誠一把:「快回去呀,若夫君得了風寒,我還得反過來照顧你呢。」
「你總擔心我生病,我哪有那麼脆弱……罷了罷了,你將衣裳穿好,儘快回屋,否則我肯定出來尋你。」林書誠妥協道,不情願極了。
「好好好。」柳長月心中又甜又急。
林書誠便三步兩回頭的回了房間,輕輕合上了門。
柳長月鬆了口氣。
她這才望向四周,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能聽見,出來吧。」
她聲音極小,小到屋裡面的人根本聽不見,但上是她就篤定對方能聽見,因為那兩個字,那兩個字絕對不是普通人寫出來的。
果然,她說完不久,月光下便緩緩走來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剛剛那驚鴻一瞥,但現在她能清楚的看見對方,美麗、優雅、高貴莫及。
幾乎是本能地她眼中浮現出貪婪的情緒,但很快便被理智壓下去了,她眼中的矛盾和克製成為了她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艷女。」
柳長月聽見那白衣女子輕聲說道,將她寫於衣服上的字眼重複著。
柳長月疑惑又警惕:「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稻彎眉笑起,只是那抹笑意不達眼底:「那我換句話問你,這身皮相是你的嗎?」
「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來到我家,就是為了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請你離開,我要睡了。」柳長月對季稻說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季稻抽出背上的紙傘,對準了柳長月:「聽說艷女最害怕見到自己原本的模樣,你說剝去你的皮,裡面那位還會不會愛你?」
當然季稻只是嚇唬嚇唬她。
柳長月抿起唇,無奈道:「我是柳長月,是林書誠的娘子,不是你口中的什麼艷女。姑娘,你真的找錯人了。」
「你這話倒和披著姚蕪皮的柳長月說得一樣,不過有一點還是出賣了你。」季稻點到為止,語氣已然肯定她不是柳長月。
「哪一點?」對方好奇道。
季稻回道:「柳長月可不知道艷女,更不會因為兩個字嚇得臉色大變。」
柳長月似乎想要反駁什麼,張了張口卻被季稻打斷:「你反駁也沒用,我來就是為了抓你。」
季稻說著不待她回應,欺身上前。
柳長月忙退後兩步,避開季稻。
季稻緊跟白紙傘戳來,柳長月避無可避,她要是再退就得被逼到屋子裡,那林郎……她不容許。
柳長月目光頓時鋒利起來,伸手朝紙傘擋去。
季稻提醒道:「這是陰陽木製作的傘,你能接下嗎?」
柳長月瞬間將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