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染淡淡一笑,叫了葛文的名字,沉聲說:「我談戀愛了。」
葛文的眼睛和嘴巴同時張大,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震驚古怪的一件事。
宋拾染撂下這個炸彈,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站起來走出房間,與等候多時的蔡斯文離開了觥籌交錯的宴會。
陳蜻蜓看書看到十點半,合書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想起什麼,原地猶豫幾秒,打開手機給宋拾染髮過去了一段話:「人糞尿同家畜和家禽的糞便等同屬於農家肥料。但由於人糞尿中含有大量的病菌、蟲卵和其他有害物質,所以使用時需要進行無害化處理後才能使用。高溫堆肥就是其中一種處理方式。人糞尿肥料有來源廣、成本低等優點,可以用來追肥與基肥,但人糞尿屬於偏酸性肥料,有可能打破原有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平衡,造成額外損失,再著學校里使用人糞尿肥料的話,對環境衛生也有不利影響,所以我們並不用」
陳蜻蜓頓了頓,繼續打字:「自己拉的屎。」
陳蜻蜓真的受不了有人這麼蠢,發完這段話,她合上手機,爬到床上睡覺去了。
黑色賓利深夜飛馳過里寂靜的城市主幹道,昏黃色的路燈在車廂內閃爍,宋拾染看到這條微信消息,冷峻緊抿的唇瓣浮現一絲笑意。
宋拾染給陳蜻蜓發消息,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純天然的堅定支持者。」
陳蜻蜓都閉上眼睛了,聽到微信震動,瞥了一眼消息內容,不明白宋拾染怎麼自以為是會對她有這種誤解和想法。
陳蜻蜓側身對著牆壁在黑暗中回消息,說:「年幼無知的時候曾經以為始於自然,用於自然,終於自然,現實是日益增長的人口基數對自然環境和農耕提出來了強勁的挑戰,為了養活龐大的人口,不僅是肥料需要改進,農耕器械,農藥,種子都要通過科技跨越高階段。而我年幼時的『田園自足』只不過是見識短淺蠢不自知。」
陳蜻蜓的最後一句話看似罵的是年幼的自己,實則暗指的是聊天對面的那位西裝革履的精英大佬。
被罵的大佬一定也不生氣,說:「不好意思,在農業方面還需要陳小姐這位專業人士指導。」
他一個商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佬,衣食考究,精細到頭上的每一根髮絲都是團隊精心打造的,竟然虛心求教陳蜻蜓這個大二的、學到點皮毛的農科學生,還稱她為『專業人士』,還讓她指教。
陳蜻蜓的厭蠢症一下子就被治好了,她在黑暗中閉了閉眼,她這個半吊子水平,怎麼會因為學了一些東西,就敢對外行人這般指手畫腳自以為是了?
農業在我國傳承了上下五千年,農業是沉穩淡然冷靜謙卑的,為其耕耘探索的新農人也應該這樣,陳蜻蜓大部分時間都保持理性思維,不知怎麼回事給宋拾染陪聊就陪出來了心浮氣躁。
陳蜻蜓鎖了屏幕放到床邊的置物架上,決心以後想辦法減少陪聊次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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