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對周圍的人說:「我和陳同學什麼關係都沒有,都是我嘴賤開玩笑的。」
劉平回頭,「行了嗎?」
陳蜻蜓說:「照片是怎麼回事?」
劉平說:「我p的圖,就用了你的臉,其他什麼都沒有,你看現在這麼多人都圍著挺不合適的,都散了吧,別報警了,我給你道歉,賠錢行不行?」
陳蜻蜓笑了,她的笑容美麗冰冷,一個字一個字說:「不行。」
劉平臉上的神經一跳,眯眼冷冷的盯著陳蜻蜓,嗤的笑了一聲,說:「既然你想鬧大,我們就鬧大。噢,我現在反悔了,照片不是我p的,是你跟我上床的時候我拍的,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會告訴警察你被人包養了,欲求不滿才找我上床怎麼?想打我?你來啊,我看是我影響大,還是對她影響大!」
宋拾染欲砸過去的拳頭被陳蜻蜓按住了,他知道雙方糾紛中誰先動手誰先輸,可是宋拾染沒辦法聽著這個人對陳蜻蜓惡語相向,說腌臢不堪的話。
陳蜻蜓攔住宋拾染,語氣清晰理智,說:「對我有什麼影響?你偷拍我,惡意p圖,還造黃謠,我為什麼會有影響?應該擔心的人是你才對,每個人都會知道你的為人,知道你的噁心,警察會把你帶走,會通知你的家人,你工作生活過得每個地方,每個人見到你都會唾棄你,你的公司會把你開除,這個行業都會厭惡你丟棄你,把你當過街老鼠一樣噁心遠離你。」
「你不要嚇唬我,我只是p了個圖,對你沒有任何傷害,就是警察來了也拿我沒辦法!」
「沒辦法?我郭精益的學生你也敢造謠?!」
郭精益和三五個穿藏藍色警服的警察大步走了過來,教授的褲腳還帶著泥,目光如炬,說:「南豐基地是農業科研基地,我們育種人最厭惡的就是老鼠,現在田裡的老鼠沒有了,鑽到了我們人群裡面。警察先生,我郭精益在這裡倚老賣老了,還請你們秉公執法,可別傷了我們這些辛辛苦苦只知道埋頭在地里苦幹的人的心。」
南豐基地對海瓊市這個鎮上意味著什麼,這裡的科學家對國家意味著什麼,警察太清楚這些人對政府的意義了,況且不必郭精益提,對於這種尋釁滋事的人,警察也會帶走處置的。
警察收走了那個研究員的手機,與他有過互發照片的人都被查了出來。
警察讓陳蜻蜓幾個人也去警局錄個口供。
天色暗沉,空氣里瀰漫著悶熱的晚風。
派出所里,劉平戴著手銬,坐在大廳里等候錄口供,看見陳蜻蜓走出來,就朝她咧著嘴笑,眼裡閃著陰險毒辣的光,說:「我最多是造謠,很快就會回去的,等我回去了我會對你更好的。」
陳蜻蜓目不斜視直接出去了,宋拾染看了眼她的背影,腳步一轉朝劉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