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染沒看到她,眉頭緊鎖,低頭看著手機,他的腿很長,從一邊走到另一邊的時候步子邁的很大。
那個叫姜舒的女人撐著傘,穿的十分美麗,追了宋拾染幾次沒追上,就在原地站住不肯走了。
宋拾染走出去幾步的距離,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姜舒。
女人不高興的說了什麼,把傘往前一遞,宋拾染停了幾秒走了回來,他沒接她的傘,但兩個人重新並肩走的時候,宋拾染遷就了她的速度。
陳蜻蜓站在陰涼里看了完整的一幕,心裡很平靜。
等他們消失在路的盡頭,陳蜻蜓拎著咣當咣當的水瓶回到了她的田裡。
陳蜻蜓見過冷若冰霜的上輝集團宋董事長,也見過為了牽手撒劣質謊言頻繁笑場的宋經理。
宋拾染的溫柔是寶物,得到的人都會忍不住欣喜若狂。
所以陳蜻蜓從姜舒的臉上看到那種神情時,也不覺得奇怪。
宋拾染回到了他的名利場,能輕而易舉讓很多人流露出那種神態神情。
他不會永遠都是南豐基地里為了一個農產品項目奔波的小經理,但陳蜻蜓也不會放棄她的專業,他們的差別不是經濟條件,也絕非年齡,而是明知不可改而改之的人生選擇。
這一點,陳蜻蜓已經非常明白了。
她還有很多很多很多農活要干,沒空不開心。
傍晚,那個剛來的大三學姐田芳芳因為還沒適應海瓊市的天氣,所以有些中暑的跡象,陳蜻蜓送她去基地的醫務室,那裡有駐基地村醫。
村醫給田芳芳開了解暑的藥,又送給她清涼貼。
陳蜻蜓替她跟著醫生去藥櫃那邊取藥,醫療室的門又吱呀一聲響了。
陳蜻蜓和村醫朝門看去,來人是叫姜舒的美麗女人。
醫生:「你好,看病嗎?」
姜舒說:「我的朋友有胃病,但是我們今晚必須要參加一場酒宴,我想問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他提前服用,避免飲酒後再胃疼。」
醫生想了想,為難的說:「藥不能亂吃,要看他是哪種胃病,而且他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別喝酒了。」
姜舒說:「我會儘量勸他,但是能給我一些預防的藥的話更好了。」
醫生往藥柜上看了一圈,說:「沒有你想要的藥。」
醫療室比較簡易,藥品不算全,醫生說:「必須喝的話,最好吃些飯再喝酒,避免空腹飲酒,有酸奶的話也可以提前喝點酸奶。」
姜舒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遺憾的跟醫生聊天:「這裡面的超市好像沒有賣酸奶,我們馬上就要出發直接去宴會,路上不太方便拐到超市。」
「我的寢室有,我拿給你吧。」陳蜻蜓出聲說。
姜舒彎唇,「那就麻煩你了。」
陳蜻蜓說:「你在這裡等我,我送我的同學回寢室以後會把酸奶送下來。」
姜舒說:「我和你一起去吧,別讓你來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