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時間去細水長流,想要彼此了解情投意合。
是陳蜻蜓想得太好了,現在她知道錯了。
陳蜻蜓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等情緒平靜下來以後,她推開宿舍門,回到床上。
睡一覺,明天什麼都恢復正常了。
今天休息,陳蜻蜓早上沒出宿舍,余笑出去吃飯的時候她也沒起來,余笑趴在床邊問她怎麼了,陳蜻蜓的眼睛可能有點腫,蒙在被子裡說昨晚沒睡好現在還想睡。
「要給你帶點吃的嗎?」
陳蜻蜓低聲說:「謝謝,不用了。」
余笑蹲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站起來出去了。
餐廳里,孔皙看見余笑一個人來,往她身後張望,說:「蜻蜓呢,沒和你一起?」
余笑瞥他一眼,說:「蜻蜓還在睡。」
孔皙噢了一聲。
余笑說:「我聽她的嗓子有點啞,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那我去看看她。」
余笑拉住他的衣角,說:「我倒是覺得她在生你的氣,昨天你是不是喝醉了?有點過了。」
當眾表白是一種道德綁架,相愛的話表白是浪漫,不愛的就是強迫對方為了體面無法拒絕。
孔皙臉色難看,余笑說:「讓她冷靜一下吧。」
沉默的吃完早飯,離開餐廳的時候幾輛顏色艷麗的吉普開進了基地,停在行政區前面的空地上。
許多人都停下腳步駐足圍觀。
吉普上下來幾個年輕的老闆,穿著海灘風格的襯衫,基地負責人走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花襯衫不知道和基地負責人說了什麼,幾個人爽朗的笑了出來,其中一個人眼尖,叫了一聲『宋先生。』
花襯衫們快步朝遠處的人走了過去,離得很遠就殷勤的伸出手,做出了『握手』的姿勢。
孔皙看見宋拾染簡單的和對方握了手,神情很冷淡,但花襯衫們的卻滿是討好,簇擁著用笑容致意。
這個宋拾染到底是什麼身份?
孔皙默默看著他,突然,那個男人越過人群朝他看了一眼,離得這麼遠,孔皙卻感覺到了一些寒意,他移開視線,握了握拳頭。
余笑不放心陳蜻蜓,從郭精益辦公室出來以後拐去超市買了餅乾和麵包,一手拎著零食,一手拿著郭精益給她的東西回了寢室。
她回去的時候陳蜻蜓正坐在桌子前,開著筆記本電腦,寫學業復盤。
「餓不餓?」余笑把零食放到她手邊。
「謝謝。」陳蜻蜓沒什麼胃口,不太想吃。
余笑拉過凳子坐在她旁邊看她寫復盤,她用詞簡練準確,思維條例清晰,余笑從電腦屏幕移到她的臉上,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優秀沉穩,容貌清冷昳麗,誰能不為她心動呢。
余笑晃著手裡的東西,說:「蜻蜓,今天晚上有個沙灘啤酒音樂節,活動主辦方邀請基地的人去玩,每個人都給了門票,教授說這段時間辛苦了,讓我們都去呢。」
陳蜻蜓望著電腦屏幕,溫聲說:「師姐,你們去吧,我想在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