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失敗了,她發現宋拾染雖然人沒在這裡打擾她,但留在她身體和精神上的的痕跡一時半會是沒法磨滅的。
陳蜻蜓放棄掙扎,讓思維隨心所欲的飄去,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在滿二十歲的年紀里,她結婚了和宋拾染,又做了愛,也和宋拾染。
然後現在她坐在飛機上,飛奔到她的學業、事業、夢想的農業基地,按照從前規劃的一樣去學習,下地實踐,研究。
她的人生就好像突然多了一段浩蕩的插曲,演奏完畢,主旋律依舊原封不動。
她雖然衝動的領了證。但行為後的深思熟慮並不算少。
如果生活是這樣,陳蜻蜓覺得和宋拾染結婚也沒什麼關係。
陳蜻蜓輕而易舉的把這幾天的事情捋順條理,吃完餐點,窩在機艙舒適的的沙發里睡了一覺。
睡醒以後,海瓊市到了。
陳蜻蜓落地,手機關閉飛行模式,剛點滅那個標誌,微信的視頻電話就激烈的震動起來。
陳蜻蜓接了視頻電話,宋拾染舉著手機,說:「不開心。」
宋拾染:「想和你一起吃晚飯。」
宋拾染:「我已經四個小時沒見到你了。」
宋拾染:「下午工作的時候也不開心。」
宋拾染:「員工都不好好工作,眼神飄來飄去,一個個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陳蜻蜓:「……」
和從前也不一樣了,起碼從前她覺得囉嗦的時候可以掛宋拾染的電話,而現在……
宋拾染:「???你卡了?為什麼不說話?」
宋拾染:「說好不能不理我的。」
宋拾染:「是不是沒有想我?」
現在她就只能回復宋拾染,「想了的,不說話是因為在走路。」
宋拾染是掐著飛機落地的時間點給她打的,自然知道她現在正在出機場的路上。
宋拾染眼巴巴的說:「好吧,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平安落地,等你到南豐基地裡面我們在開視頻電話吧。」
陳蜻蜓說了好的,然後掛斷了電話。
祖國的另一端,宋拾染默默盯著掛斷通訊的手機界面看了幾秒,然後他站起來,告訴秘書辦公室的蔡斯文,去通知項目部的負責人,沒事的都過來開會。
蔡斯文看著手機左上角的時間19:01,現在開會,啥時候結束?這逼班一天都不想上了。
沒太太的宋董好可怕天天加班,太太出差的宋董也好可怕還天天加班。
蔡斯文握住手機,認為自己已經某個局面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日子過得好,太太大腿要抱牢。陳同學,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在宋拾染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人比他更殷勤的希望陳蜻蜓快點回來。
陳蜻蜓坐在計程車上連打了三個噴嚏,司機說:「最近天氣變來變去,要注意保暖啊。」
陳蜻蜓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