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精益說:「宋拾染在上輝集團上班?」
「對。」陳蜻蜓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看了下,是宋拾染的來電。
這麼早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陳蜻蜓打算先掛斷電話,等會兒再回過去,大概知道陳蜻蜓的操作,她剛按斷,宋拾染的消息框就彈了出來,他發的消息是:「我在你們基地,你在哪裡?」
陳蜻蜓的雙眸微微睜大。
「怎麼了?」郭精益問。
陳蜻蜓說:「宋拾染來了。」
郭精益說:「你們沒有一起回來?」
陳蜻蜓說:「他工作忙,說不會和我一起來。」
郭精益心想那怎麼蜻蜓前腳到,這人後腳就跟來了,說,「估計有事吧,你去見他吧,我這邊不用管。」
陳蜻蜓點點頭,說:「我會儘快處理完。」
郭精益擺擺手,讓她去忙。
陳蜻蜓便離開了生態棚。
現在才早上五點多,空氣清冽新鮮,微風輕撫,陳蜻蜓快步經過李教授綠油油的瓜地和南農大生機勃勃的麥苗,在宿舍樓旁高高的椰子樹下看到了高大挺拔穿白襯衫的宋拾染。
宋拾染拎了一隻公文包,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微微低頭打字。
陳蜻蜓下意識跑了起來,剛跑到他面前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宋拾染聽見震動抬起頭,露出了俊朗的笑容,和清晨初升的陽光一樣明亮。
陳蜻蜓有些氣喘,說:「怎麼來了?」
宋拾染說:「昨天晚上聯繫不上你的那段時間裡怕你出事,就讓秘書買了機票,後來就不想退了,過來看你一下。」
海瓊市的天太熱了,微微跑了幾步,陳蜻蜓的臉就泛著紅,可是他們昨天下午才分開,有必要今天就見面嗎?
陳蜻蜓沒說出來,問:「你什麼時候走?」
宋拾染眨眨眼,漆黑的雙眸似乎有些委屈,說:「趕我走嗎?」
「......不是」,陳蜻蜓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拾染看了下腕錶,說:「一個小時以後就走,不對,確切的說是五十四分鐘以後,司機就在停車場等我,今天上午有個會必須出席。」
所以,宋拾染的昨夜是在飛機上度過的嗎?
陳蜻蜓朝他走進一步,溫聲說:「吃早飯嗎?」
宋拾染說:「不太餓,去我的房間吧?我支付了一年的租金,沒退。」
陳蜻蜓說:「會不會有很多灰塵?」
宋拾染頓了頓,老老實實的說:「會。」
南豐基地畢竟不是他家,沒阿姨定期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