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來著例假,做不了愛愛的事情,所以洗漱以後兩個人很快就睡下了。
問題是從第二天清晨五點出現的。
陳蜻蜓習慣早起,剛五點就醒了,隱約聽到房間的門關關開開,她睜開眼,看見一個身材很好的裸/男躡手躡腳的衝出了臥室。
陳蜻蜓閉著眼等了一會兒,門又想了,宋拾染捂著肚子走進來,剛準備躺到床上,身形卻忽然一僵,又飛快的跑到了臥室外面客廳的衛生間。
陳蜻蜓穿著吊帶絲綢裙走了出去。
她聽見衛生間裡有水聲,抬手敲了敲門。
「誰?!」宋拾染警覺的聲音想起來。
陳蜻蜓說:「除了我,應該不會有別人。」
宋拾染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我還是吵醒你了。」他還特意跑到外面的衛生間呢。
「你怎麼了?肚子不舒服?」陳蜻蜓問。
宋拾染尷尬的嗯了一聲。
陳蜻蜓問:「拉的很厲害嗎?」
宋拾染:「……」
他這麼英俊優雅,不想和『拉』這個詞有任何關係。
宋拾染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你去睡吧,不要管我。」
陳蜻蜓說了好,但是沒回臥室,而是去廚房準備熬點粥給宋拾染喝,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昨晚炸臭豆腐和炸串吃多了,宋先生身嬌體貴,體內的免疫系統沒遇到過路邊攤的大腸桿菌,一時落了下風。
黃騰騰的小米粥逐漸變得黏稠,宋拾染還沒從衛生間裡出來。
她去敲門。
宋拾染說:「不要管我」聲音比剛才虛弱多了。
「你是不是脫水了?我扶你先出來吃點東西吧。」
陳蜻蜓握住門把手,轉了一下,門把手發出咔噠的聲響。
宋拾染突然提高聲音說:「你不要進來!」
他嗅了嗅衛生間和自己身上的氣味,堅決不允許陳蜻蜓見到這樣的他。
陳蜻蜓扭門的手縮了回來,無奈的說:「好吧,房間裡有藥嗎?」
「我秘書在電視櫃下面放了一個藥箱,」宋拾染虛弱的說,「你去看看。」
陳蜻蜓找到了藥箱,在裡面發現了沒過期的胃藥和止瀉藥。
她倒了杯熱水,拿著藥去敲門,「你出來喝藥吧,也不能一直這樣拉下去。」
宋拾染剛站起來的屁股又沉了下去,攥緊了手裡的衛生紙,無法聽到那個字,他的偶像包袱決不允許他和這個字有任何沾邊。
「你把水和藥放在地上,然後回到臥室里,我自己去拿。」
陳蜻蜓不明白他這是鬧什麼,但還是照辦了,她搬了個凳子到衛生間的邊上,然後把水和藥都放在上面,做好以後自己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陳蜻蜓聽到衛生間的門開了又關上,凳子上的東西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