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想往前走走嗎?去找找藍樹林為啥前進,看看它們前進的終點是啥?」
徐燁用一臉充滿著美好暢想的表情富有情感地說。
「不想。」林今越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姐,這不是冒險遊戲。
「可是任務完成那天你也好奇了!」徐燁不死心。
「回到安全屋我的好奇心就會消失。」林今越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抬頭對徐燁說,「燁姐,好奇心害死貓。」
「可是我好奇。」徐燁一臉堅定,仿佛有正道的光照在她臉上。
她才是玩家該走的積極之路!
如果系統有手,一定會給徐燁鼓掌,並且把徐燁選為遊戲代言人。
「我覺得線索應該都在洞穴里。」林今越繼續動手,嘴上冷靜地分析,「地表上除了鳥就是樹,和洞穴裡面的東西比起來都無比正常。」
「你還想進洞穴嗎?」
徐燁堅定的臉有點裂開了,但也是微裂。
裂開的下方還是滿滿的好奇。
林今越嘆了口氣,終於放下手裡的面料。她轉身從面料堆下面扒拉出了一張皺皺的紙,上面寫滿了字,像極了一個推導公式。其他地方又畫了一些符號,還像是一個地圖。
「我猜測啊。」林今越拿起了筆,習慣性地轉了轉,示意著徐燁看過來,「我們那天找安全屋位置的時候,地勢也是上升的。」
「可以說我們從洞穴出來後走的路都是上坡,我們一直在爬山。」
「但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初始的地方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山巒起伏,放眼望去都是一馬平川。」
徐燁一愣:「還真是,現在看過去全部都是山。」
「原因我不知道,所以都是推測。」
「一種可能,藍樹林或者是其他的癬類會分泌瘴氣之類的,來迷惑我們的眼睛,看不到這裡的真相。」
「而進入巨鳥的身體洞穴,像是一種儀式?還是增加了一種免疫,我們可以看清真實的地形。」
「有一些東西不被注意到,就不會意識到。」
就好比生活中,當你想買一個包的時候,會突然發現身邊很多人都背著這個包。你想要的東西以前所未有的頻率出現在了你的面前,事實上,在你誕生想要的念頭之前,從來沒注意過。
它們一直存在,只是沒有注意而已。
徐燁愣愣地點了點頭。
「另一種可能,這個就是我的腦洞了。」
林今越的筆在紙上敲了敲,她摸出另一張紙。
「巨鳥的身體洞穴或許是一種轉換呢?比如什麼里世界表世界的。或者是多層世界,我們剛穿過了第一層。」
「當然這個太玄幻了,我比較傾向於第一種猜測。」
「而且里世界表世界這個推測已經被推翻了。」
「啊?」徐燁愣了一下,「為啥?」
林今越抬頭:「還是你給我的啟發,你那天不是撿到兩個玩家了嘛。」
「撿是撿到了,淺淺聊了下就分道揚鑣了。」徐燁撓了撓臉,「這怎麼了……啊!」
「她們沒有接任務,也沒有進洞穴。」徐燁反應過來。
「對。如果是這種多層世界的設定,那我們只會遇到也進過洞穴的玩家。」筆在林今越的指尖靈活翻轉,這是她思考的習慣。
進過一次洞穴的玩家也只會遇到同樣進一次洞穴的玩家。
「那天你跟我說過之後,我就把這個推測和其他的一些都排除了,最可能的就只剩下第一種。」
筆划過紙張發出了沙沙的聲音,一條長長的線將兩張紙的內容連在一起。
「上一次進洞穴,我們意識到了三個事情。一是地勢變化,二是曾有人類存在,三是藍樹的危險性。」
「『人類自取滅亡』的線索是從砂囊裡面翻出來的,如果要知道更多,估計要翻遍更多巨型鳥類的砂囊。」
林今越的臉黑了:「就又會碰到那要素過多的鸚蜈蚣。」
徐燁:「……那還是算了。」
「所以我推測出,想要知道,或者看清更多的真相,我們肯定要進入更多的洞穴,去深挖裡面的內容。」
「同時你在洞穴里待得越久,或許是被同化,或許是被感染,只會和這個遊戲牽扯得越來越深」
林今越笑了笑,抬頭看向徐燁:「燁姐,你還要去好奇嗎?」
徐燁抖了抖:「不了不了。」
她看著地上兩張紙上密密麻麻的推測:「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這個已經是最後的簡潔版了。」林今越又掏出了很多張紙,「我寫了很多可能,最後感覺這種是最可能的。」
「就是推導太仔細沒注意到安全屋的提醒被踢出去的。」
林今越咬牙切齒:「太可惡了。」
「而且我的稱號也有給我加成。」她抬頭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徐燁才發現林今越的稱號變得很特別,閃著奇怪的光,讓人看不清晰。
「我相信我的直覺。」林今越認真地說,「如果需要進一步的探索,要麼等系統派任務,要麼等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危險。」
該你知道的,一定會讓你知道。
不該讓你知道而去強求的時候,一般都需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