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前來,石僧瞧見他二人沉著臉,心內怕也焦急,忙搶先說了一句:「擄人的趙復,我看到他了,他就是當年到康家與我打聽『仙子笑』那人。」
是趙復?也就是說這其實是李漳預謀定下的計策,他什麼意思?要借著周陸然和姚琡的失蹤,將他們帶到崇川縣去?
不過,聽得擄人的是趙復,寧知越和虞循也都雙雙放下心來,既然還有求於人,周陸然和姚琡暫時當時安然無虞的。
寧知越問:「究竟怎麼回事?你們這些日子可是查出什麼來?他們倆又是如何被趙復帶走的?」
石僧重重點頭,「查到了,那賈源果然有問題,他除了崇川縣裡那家木材鋪子,在賈家村里還有一處隱秘的莊子,我們就是追查到那處莊子之時,一不留神,叫趙復帶人半路劫出來,將世子與十一抓走了。」
這一行雖是被祝十娘算計,但他們夫婦也確實引著他們發現了許多重要線索
。
從趙復殺了付全,他們從陳宅里出來,虞循又開始忙碌調查趙復和付全的過去,他與十一就再度追著姚世子去了崇川縣。
去崇川縣是姚世子定下的,他從祝十娘夫婦口中得知那幾個地痞潑皮與賈家關聯甚重,當年「陳玉」、青予的屍身也都是在崇川縣發生,自然也覺得這個人頗有嫌疑。
他倆追到崇川縣時,姚世子已經盯了賈源好幾日,但一直無甚收穫。
賈源的木料鋪子姚世子去看過,三開間兩層樓的布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鋪子裡擺放的木材種類不少,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但那幾日里,去鋪子裡的一隻蒼蠅都不見,店裡掌柜和夥計也都悠哉的在櫃檯邊上打盹,絲毫不曾為此憂心。
自然,他們也只是做活的,賈源管他們一口飯,還按時發放月錢,誰還操心這個,就是他們東家也都整日在各大酒樓妓館裡流連,從不見惶急。
姚世子盯著賈源那幾日里,賈源便帶著烏慶生和魯勝在城內各處宴飲會客,連著數日從早到晚從不停歇,粗略算算,與之會見的人或一個,或多個,近有二三十人之眾,酒饌所費皆由賈源所出。
這便使得姚世子奇怪,他那木料鋪子幾乎不見有盈利,他這整日飲酒作樂,出手闊綽,是哪裡來的銀錢?
終於,接連虛費了五日,賈源暫歇了一日玩樂,留了魯勝在城裡,自與烏慶生往賈家村去。
說起那村子,又是古怪得很。姚世子眼見賈源和烏慶生回了賈家村,卻是整日都在屋裡,不曾見人出來走動,他們想靠近,也被祝十娘攔下,說是這村子不讓外人靠近,去了倒怕打草驚蛇,只在村子附近蹲守。
等到夜幕降下,賈家村里各家各戶早早閉了門戶,戌時將過,村里便門戶上都黯淡下來,只餘下村口上掛著一串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