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越站直了身子,轉了一圈,語氣還是不冷不熱,「看過了,回去吧,我乏得很,要歇下了。」
眼見姚珂提起一口氣,憋在喉頭,眼眶隱隱泛了紅,姜盈盈無奈從背後扯了扯寧知越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太過了。
寧知越笑道:「我氣她做什麼,我是真乏了。」又看向姚珂,「你看看芙蕖眼下地烏青,幾日幾夜都不曾睡個好覺了,我好容易將人勸回去歇一歇,你倒好,腦子裡缺根筋,半點不知道體恤人,領著人滿寺院跑,還來跟我示威,哼,你等我空了,就把芙蕖和霜英都搶回來。」
姚珂忙拉了芙蕖和霜英,將兩人胳膊抱緊,氣鼓鼓地瞪著她:「她們都是我的人,你搶不走……你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把芙蕖借給你……唔……幾日吧,太久了不行。」
寧知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要求你,快點走吧,不是還要去見公主,你自己耽擱也就罷了,別連累了姜娘子。」
這一回,姚珂沒再反駁,只是垂下頭,哼哼兩聲,站在原地不肯走,過了會,小聲嘀咕:「我不想去見公主的。」
什麼?
不想見公主?
寧知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芙蕖和霜英面上一臉驚慌,左右四顧,視線最後落在姜盈盈身上,頗顯尷尬與擔憂,又求救似的看向寧知越。
寧知越與姜盈盈相視一眼,兩人皆是錯愕。
姚珂平日裡雖愛使小性子,卻也不是不知大體的人。
畢竟是平南王府出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平南王府的臉面,當年因她對阿爺出言不遜,被送到平南王妃那兒教養,王妃寬和,規矩卻是不遜於伯父與二哥,姚珂不至於會犯這樣的錯,其中必是有什麼緣故在。
但她還是當即沉下臉,斥道:「你昏頭了,在我這兒說什麼胡話。」
被她這麼一嚇,姚珂總算反應過來,威脅似的對姜盈盈說:「方才的話,你不准傳出去。」
姜盈盈訕訕點頭,想著就此離開,姚珂卻又攔著她不讓她走。
她提起一口氣,張著口,話到嘴邊,又似苦惱該如何說,猶猶豫豫道:「我其實是有件事覺得不對勁,想與你說的。」
說著,她讓將寧知越和姜盈盈推進屋裡,敞著們,讓霜英和芙蕖在門邊留意著外頭,
寧知越挑眉,難得姚珂還有這麼嚴肅的時候,但這關姜盈盈什麼事?
搞得神神秘秘的,進了屋不說什麼事,反而先問姜盈盈,「你們從前陪在公主身邊,都說些什麼?」
這話沒頭沒尾,不止姜盈盈,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