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眼罩,被剝奪視覺,聽覺和其他感官都變得如此敏銳。
宋何生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最後坐在他的身邊,沙發塌下去一塊。楊眉聽到易拉罐打開的聲音,甜味瀰漫出來。
「小楊梅,過來吻我。」宋何生聲音泛著啞,帶著某種特別的蠱惑。
楊眉聽得心尖一顫,摩挲著跪趴著往前試探,很快屁股上挨了一下:「笨,爬錯方向了。」
像是比平時疼,楊眉有點難為情,趕緊坐好。下一秒他的後頸就被按住,一個炙熱帶著酒甜味的吻隨之而來。
一直到宋何生和他分開,貼著他的耳邊問,什麼口味的時候,楊眉才回過神。
「我、我沒嘗出來……」楊眉難得在調戲人上落了弱勢。
楊眉感覺宋何生就在盯著自己看,他渾身要著火了:「哥,再讓我嘗一下,你剛才親我我太喜歡了,我沒好好嘗。」
這誰能拒絕。
又嘗了一次,楊眉認真開始玩遊戲了。
他咂咂舌。
「荔枝的。」
「錯了。」
「那就是葡萄的。」
宋何生乾脆把人抱在腿上,含了一口酒餵楊眉喝,就這樣楊眉還沒猜出來,宋何生甚至懷疑在自己懷裡的人就是故意的。
兩人玩了十幾輪,楊眉錯了三十多次,總而言之沒有對的。
眼罩被摘下來,宋何生早就忍不住了,把人抱到床上去。
楊眉得逞似的壞笑,勾著宋何生的脖子:「哥,我錯了這麼多,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啊?」
「你說呢。」宋何生手指熟練地一按,楊眉腰軟了,識趣地趴下去了。
正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諧時,宋何生欺身壓住楊眉的手腕,感覺到身下的人一僵。
他愣了瞬,像是想到什麼,鬆開對楊眉的桎梏,一把拉起他的袖子,看到了上面那道還沒結痂的自殘傷口!
空氣瞬間凝固,大抵是之前楊眉偷偷在他眼皮子底下沒少傷害自己,宋何生草木皆兵。
看到這麼整齊的傷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楊眉又自殘了。
加上剛才的那一通電話……
雖然他不知道電話的內容,但楊眉出來找他的時候表情算不上好。
本想把人哄得開心點,沒想到他又……!
「楊眉,這是你用什麼劃的?」宋何生語氣很沉,剛才屋子裡旖旎的氛圍瞬間消散。
楊眉感覺胳膊一陣劇痛,下一秒就被宋何生抓雞崽兒一樣抓到地上,一把甩到牆邊。
「唔!」後背撞在牆上,楊眉來不及撒嬌喊疼,就看到宋何生那張冷沉,帶著怒氣和心疼的臉。
他心裡惶惶,卻茫然看著人。順著視線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
「你凶什麼啊!這是我剛才關燈的時候不小心被牆上的裝飾品劃到的。」楊眉還不高興呢,不能問清楚了再訓人嗎?
「口袋掏乾淨,衣服脫了。」
宋何生很久沒這麼檢查了,楊眉倒是很熟悉流程,委屈得眼眶紅了,還倔強著不肯服軟。
「我說了不是我自己自殘劃的,我都好了,我現在能忍住!」
「等我動手幫你脫?」宋何生沉聲道。
楊眉咬著唇,手指動了下,可憐巴巴地掏褲兜,裡面只有兩顆糖,宋何生拿走,沒收了。
他擦了擦眼睛,又把上衣口袋一起翻出來,裡面只有一串鑰匙,什麼都沒有。
宋何生鬆了一口氣。
那個夜晚醒來,他發現楊眉不在身邊,找到時看到對方蹲在地上劃自己的手腕,滿地的血點子,那一幕,宋何生做噩夢總會夢到。
「還、還用脫衣服嗎,我真的沒劃自己……」
「脫。」宋何生一點臉也沒給楊眉留。
楊眉沉默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宋何生把人抓過來檢查,楊眉不甘願,對宋何生拳打腳踢。
一拳打在宋何生下巴上的時候,楊眉聽到宋何生的一聲痛哼後,這才消停。
「只是看看有沒有傷,鬧什麼?」宋何生不在意,反倒是把楊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地檢查了一個遍。
好在,只有手臂上的那一點劃痕。
「阿嚏!」楊眉發燒剛好,冷得打了個噴嚏,「哥,我撒謊就是小狗還不行嗎?真的是被劃傷的,我好冷,給我件衣服……」
宋何生前一秒還緊繃著神經,迎上楊眉那雙討饒的眼,周身的力氣都卸了。
扯過沙發上的小毯子把人裹起來了:「這幾天每天晚上睡覺前都主動給我檢查,流程跟今天一樣,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