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死者體內都沒有檢測出什麼藥物,或者麻醉品。可是沒有用藥,什麼樣的狠人才能面帶微笑地剖出自己的內臟?
梁洌思忖地問法醫,「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暫時還沒發現的藥物,或者病毒之類的,讓死者精神出現異常才自殺的?」
「不可能,就算是沒發現的藥物或病毒,死者的身體也一定會做出反應,留下痕跡——可是死者除了腎上腺素過高外,沒有其他任何的異常,而死者體內也沒有任何刺激腎上腺素的成分。」
「有沒有可能——」
一個同事突然接道,「……我是說有沒有可能,真是中邪了?這幾人的死法我真的只在鬼片裡看過類似的。」
他說完會議室里沉默下來,第一個案子發生時所有人都覺得中邪是無稽之談,可連續幾個案子下來,他們多少都感到了異常。
正常人不可能用那麼可怕的方式自殺,但幾起案子他們都沒有查到一丁點不是自殺的可能。
「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尤其梁洌,今天早點回家休息。」
他們隊長昨晚半夜帶隊去查的第四起案子,也是快天黑才回來,是真愛崗敬業,這會兒突兀地站起來宣布會議結束。
梁洌詫異地看過去,「老大,你在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你幾天沒回家就不想回去?」
案子雖然沒有疑點,但放在一起又全是不正常,梁洌連忙向旁邊的同事看去,以為大家都會反對,結果所有人都沒覺得哪裡不妥,紛紛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他疑惑地問:「你們就都這麼走了?」
「不然?反正再查也還是自殺!梁隊你是家裡真的沒人想你,才不肯回家的?」
梁洌一時語塞,片刻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走完了,但他還是沒準備回去,打算回到辦公室自己繼續調查,結果還沒坐下,連他們局長也過來說他。
「我就知道你沒準備回去,年輕人不要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你都幾天沒回家了?這樣不行,家裡人會擔心的。」
梁洌猛然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怪異感,隊裡的人都知道他養父母失蹤,他一個人生活,怎麼會說他家裡人擔心?
他奇怪地注視過去,「鄭局,這幾起案子這麼異常,背後可能有什麼邪異組織在操控,萬一——」
「萬一也不在今晚,你別固執了,明天來查也一樣。」
局長語氣篤定地打斷他,但會不會有下一個死者誰也不能斷定,局長又不是剛畢業的新人,不可能說這種話。
他脫口而出,「鄭局,你怎麼確定?」
「別管那麼多,出問題我負責,快回家!辦公室又不是你家,別賴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