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立傑看出來梁洌想問的是什麼,不過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如實回答:「問我也不可能知道,別說我,連鄭局也一點消息沒有。」
梁洌也猜到連部門都保密,肯定不會有什麼消息傳出來,沒有再多問。
他帶著案卷和肖駿皓回到位置,本來是想和肖駿皓各看一半節省時間,結果肖駿皓把椅子拖到他旁邊,一起湊在了他桌上。
他下意識把椅子往旁挪了挪,肖駿皓沒發現一樣又擠過來,他剛想直說,肖駿皓卻突然站起來,轉過身對著旁邊的牆壁,毫不猶豫把頭撞上去。
「肖駿皓!」
梁洌叫了一聲想起身去拉人,可像是有什麼將他死死地捆在了椅子上,根本站不起來,還是旁邊的人聽到了動靜,連忙過來拉住了肖駿皓,不解地盯著他們問:「你們、怎麼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將椅子摸了一遍沒有什麼問題,再試著起身,這回沒有任何異常正常地站起來了。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
梁洌不由地盯向了肖駿皓,懷疑地問:「你剛才怎麼了?」
肖駿皓額頭撞出了血,流下來顯得有些嚇人,眼睛呆滯得像是畫上去的,卻透著一股仿佛看到什麼可怕景象的恐懼。
「肖駿皓?」
梁洌又叫了一聲,肖駿皓終於像是回過了神,抹了下額頭上的血,像什麼事也沒有般笑起來說:「沒事,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結果沒控制好力道,我去洗一下就好了。」
梁洌看著肖駿皓真的像是開了個玩笑,轉身去了衛生間,可剛才肖駿皓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開玩笑。
他看向其他同事,以為他們會說什麼,可是誰都沒有開口,像什麼也沒發現,完全相信了就是肖駿皓開了一個玩笑。
——是我看錯了?
梁洌有些懷疑,肖駿皓回來也沒再表現出什麼異常,不過沒有再把椅子靠到他旁邊,主動坐到他對面和他分看案卷。
他坐回位置,沒再多想,把注意放在了案卷。
失蹤人叫莊鳴,是個富二代,但據梁洌所知,莊鳴從小到大都過得十分壓抑,無論大小事全部都由他爸安排,連大學選修一門他感興趣的課,都必須他爸同意。
所以那時莊鳴才喜歡來他家,除了他媽一直和學生都處得像朋友外,更多的是找教授補習這個理由,莊鳴他爸不會反對。
莊鳴失蹤的過程,還有基本情況的排查,派出所那邊都已經做完了。
五天前的下午4點,莊鳴從家裡離開,說要去公司一趟就再也沒有出現。根據案卷上的排查記錄,莊鳴離家後沒有去公司,而是把車開到了市醫大,車留在了學校,人不知所蹤。
學校那邊的記錄是莊鳴捐助了學校的一個實驗室,偶爾會去實驗室看看成果。
但當天莊鳴到學校並沒有去實驗室,最後一次被監控拍到,是他在學校禮堂的路口和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