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褚玄毅,身上黑煙沒有了,不解地問:「我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的火呢?」
褚玄毅不知道梁洌說的什麼火,他解開安全帶越過去,還沒碰到人,梁洌先自己下車了,注意不知怎麼又回了「兩隻老虎」上,在車庫裡到底找。
「我的兩隻老虎怎麼沒有回來?它去哪裡了?褚玄毅,它不見了,兩隻老虎不見了!不見了!怎麼辦?我找不到它了——」
褚玄毅一下出現在了梁洌身後,將人拉起抱住,輕吻在他眼角說:「不要哭,寶貝。」
梁洌驀然愣住,直盯著褚玄毅抹了下眼角,剛好一滴眼淚灌在了他指尖,他不解地問:「我為什麼要哭?」
這個問題像是把褚玄毅問得心碎了,雙眼如同無底的深淵,梁洌一眼就會跌去。
可是梁洌沒有看他,還在到處尋找,「褚玄毅,我覺得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來!我的兩隻老虎為什麼不見?」
「別找了,它他還在。」
梁洌立即驚喜地問:「在哪裡?」
可是褚玄毅不回答他,指腹抹掉了他眼角又落下來的眼淚,扣緊他的頭突兀地吻過來。
梁洌在這個吻下躁亂的腦子慢慢平靜下來,口腔里不屬於他的溫度糾纏得他連舌根都在發顫,他被酒精迷亂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下,抱住褚玄毅的驀然往外推。
褚玄毅從他唇間退出來,他抬眼望上去說:「我們分手了。」
褚玄毅瞬間僵住,梁洌趁機掙開他的走到前面,可喝醉的腦子不太好使,走兩就腳步不穩地躥出去。
「我送你上樓。」
褚玄毅牢牢地把人撈回來,梁洌看起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沒有拒絕,還伸出手,見他沒反應,突然踢了踢他的鞋說:「這種時候你不應該背我?」
「好。」
褚玄毅回答了一聲轉到梁洌前面半蹲下去,梁洌往上一跳,穩穩落在他背上。
梁洌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的心情特別好,趴在褚玄毅背後認真地研究起了褚玄毅的耳朵。
「褚玄毅,你的耳朵後來原來有顆痣。」
「好。」
褚玄毅回答著對不上的話,梁洌忽然湊過來對著那顆痣咬了一口,但那裡實在沒什麼可以咬的,梁洌就咬住了他的耳朵,然後嫌棄地吐出來。
「一點都不好吃。」
到了家裡,褚玄毅把梁洌放到床上,梁洌落下去就那麼躺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像是把他的魂勾住了。
他努力克制地說:「先不要睡,我去煮醒酒湯。」